“跟我走。”白秋离微愣，转而失笑，笑容如冬日的阳光，带着温煦。原来是这个才停下的啊。

“好。”云初松了手，跟在后面。

只是，云初松开手的时候，白秋离居然在内心稍稍松了一口气，连他也没注意到这点，带着云初经过了几条街，来到了屠宰场。

昔日的屠宰场已经不见，剩下的只有一堆烧剩下了的残渣。

“云兄，这一对残渣里，可还有东西是能查的？”白秋离问向已经走近残渣里头弯腰似在寻找的云初，眉眼间带着不解。

“白小子你可别跟我说你不知道，尽管有些东西烧了，剩下的渣渣也是很有用场的。”云初把张氏叫白秋离的称呼都给用上了。

白秋离没有介意这个称呼，不可置否地点点头，这点他倒是很赞同。

其实，云初怀疑屠户发疯病只是偶然的，像张氏说的那样，屠户应该是接触到了什么有致幻成分的药材或者香气，所以才会脑袋疼，并且极为暴怒。

屠户长期带着的地方说不定能找到些线索。抱着这个心态，还真让云初给找到了一样东西。

“白小子，你快过来看看我找到了什么？”云初手上拿着东西，招呼白秋离过来。

云初白嫩透红的手掌上，是一根叶子已经被烧焦了的枝条，只不过这枝条也是被烧的黑，分不清是什么东西。

白秋离看着这枝条，不知怎么的，眼神又不自觉被这手给吸引，这一看下去，呼吸仿佛都停滞了一下，脸上也顿时热热的。

“白小子，白大夫？”云初有些奇怪，不就看着黑漆漆的枝条，怎么就看得出了神？

白秋离被这一声给唤回了思绪，脸色闪过一抹红，道：“这是什么？”

云初嘿嘿一笑，把枝条掰断，递给了白秋离一半：“你闻闻就知道了。”

白秋离拿起枝条凑近鼻子闻闻，除了有一股烧焦了的味道，其中还掺杂着一股刺鼻的味道，对于医者来说，这股味道极为熟悉。

“黄麻？”

云初一笑：“没错，就是黄麻。”

黄麻是一味中药草，有麻醉致幻的作用，常常被用来制作麻沸散，止痛剂。只不过让白秋离疑惑的是，为什么屠户的屠宰场会有黄麻的存在？

“是不是感觉挺不可思议的，屠户干嘛要把黄麻放在这里，又有没有食用，这些问题咱们待会再说。”云初走出了残渣，往左右两旁瞅了瞅。

“既然已经得知这疯病与黄麻有关系，咱们就把这黄麻列为病因，那接下来咱们要找的，就是传播途径。”

白秋离站在旁边，看着云初绕到屠宰场后面，不由得出声问道：“那传播途径可是唾液传播？”

云初诧异抬头：“你也知道？”

这小子医术挺不错的啊，脑袋够灵光。

“先前和御医探讨的时候，偶然发现的。”白秋离不敢托大，实话实说，只是他心下很惊讶，这云初才刚来一天，怎么就找到了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