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风和日丽的一天,烈日高挂。
临近九月份的一天,白天的气温越来越高了。
带着关于鬼舞辻无惨消息的乌鸦,早已从蝴蝶屋飞向炙热的天空。
“希望主公能给予重视吧。”
刚刚做完任务回来的蝴蝶香奈惠坐在窗台,用抹布擦拭着日轮刀。
日子一如既往的度过,每一次黑夜,活在太阳底下的人们关起了门窗。
而鬼杀队,依然遵循着那千年不变的信念,走在黑夜里。
若是没有今年的黑色七月,鬼杀队也不至于如此虚弱,在柱重伤四人的情况下,剩下的最后一个柱还要出去做任务。
五百多名鬼杀队,在那一个月内,死了将近四成!
换来的仅仅是五个下弦,一个上弦。
当然!如果没有鬼杀队舍弃性命,不辞辛苦的猎杀恶鬼,那些普通人的死伤会上升到另一个高度,可能这一个月都够五年里被恶鬼杀死的人数!
这一切!都是为了夺回黑夜的和平!
从鬼舞辻无惨手里!
佐藤忍依然躺在病床上,与现代相比,简陋的医用设备摆放在床边,维持着他的生命。
整个人的状态跟受伤前完全不能相比,消瘦的脸颊特别明显。
昏倒的这一个月里,中间只醒来三次。
与佐藤忍一起抬进来的炼狱杏寿郎和宇髓天元早在几天前就开始了恢复训练,虽然身体依然虚弱。
不死川实弥也在几天前离开了蝴蝶屋,伤势已经完全恢复。
训练屋内。
“一千一百三十五...一千一百三十六....”
炼狱杏寿郎单手吊在单杠上,左手缠满了绷带,几块木板夹在其中,三名小女孩绑在他背上、腿上嘻嘻哈哈的打闹着。
多么幸福的负重!
宇髓天元内心有些嫉妒,偏头看向在角落一旁训练的蝴蝶忍和她的小跟班,举着的巨石突然就不香了。
“哼,我可是有老婆的人,我不羡慕!我不羡慕!”
小声的碎碎念被在旁边享受着治疗人员,名叫小鹿按摩的悲鸣屿行冥听见了。
“呜呜呜!!!我们可爱的天元说出了不得了的话呀!南无阿弥陀佛!”悲鸣屿行冥流着不知道为什么流下的泪水,悲呛的说着。
“喂!不要偷听我说的话啊!”
仿佛被偷窥到内心的秘密,被吓了一跳的宇髓天元,披散的白色长发都倒立起来,愤恨的大声吼着。
“阿弥陀佛!我没有偷听啊!是你太大声了啊!”
悲鸣屿行冥躺在能够移动的病床上,全身犹如木乃伊,只有那流淌的泪水证明这人的身份。
“一千三百二十八!”
单杠上的炼狱杏寿郎耳朵竖起,仿佛听到了什么暗地里发生的诡事,温柔的面容露出一丝猥琐的笑容,还好没人看见,不然暖男的人设就崩了呀!
“小天元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话说出来听听。”
“呀!!!粗眉毛!你想死吗!”本来处于惊慌状态的宇髓天元听见这个人的声音,仿佛被触动了什么机关,双手猛地发力,巨石直接飞了出去。
轰!
炼狱杏寿郎吊在空中,机械式偏头,大大的双眼有些懵,看着身后的墙被砸了一个大洞,心里不自觉的咯噔一下。
意识到什么的宇髓天元内心也咯噔了一下。
场面一时沉默起来。
“小家伙们,如果有人问你的话,就说你们今天没有看见我哦,下次我过来带好吃的给你们吃啊!”炼狱杏寿郎将绑在自己身上的三个小女孩解开,温柔的面容露出一丝灿烂的微笑,循循善诱。
“嗯!我们要吃丰盛的会席料理!炼狱大人可以吗?”
“可以呀!那么我先走啦!这个洞是那边那个小子干的,有人问你们就悄悄告诉她哦!”
得到三个小家伙点头的炼狱杏寿郎应许了一顿大餐,为自己做不在场证明,顺便悄悄的举报了一波后,悄悄溜走。
三个豆豆眼的小家伙迈着小奶腿兴冲冲的将瞳孔失去焦距的宇髓天元抱住。
悲鸣屿行冥流着泪水,说出了坚决的话语:“小鹿啊!我们今天在单独的治疗屋里,哪里也没有去啊!”
一头黑色短发的小鹿仿佛明白了什么,懵懂的点着头,推着病床离开了这个地方。
蝴蝶忍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没有一点反应,自顾自的带着香奈乎锻炼着,轻轻叹了口气:“又来了!”
处在崩溃状态的宇髓天元,整个世界都是黑白的,没有焦距的瞳孔望向自己的双手,嘴唇微微颤抖。
我是谁?
我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