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的一个夜晚是很平常的,一闭一睁,又是新的一天。
但今天这个夜晚对于他们几人来说。
太漫长!
漫长到每一秒钟都是煎熬。
炼狱杏寿郎额头至下颌尽是鲜红的血液在流淌,右手紧握有些肿大的左臂,仔细看的话有略微凸起,大概内部已经骨折。
断裂的日轮刀在他身前数米,脚步踉跄的前行,想拾起那把刀,但只留下一路被血滴过的痕迹,喉咙里喷溅的鲜血都带着凝固的红色碎冰。
不远处被血色涂染的冰面,因体力不支晕眩的宇髓天元呈大字型倒在寒冷的冰面上。
白发凌乱的向后披着,包裹头发的头巾不知何时消失不见,月牙缺口的双刀全部没入房屋柱子上,滴滴血液顺着铁链滑落。
身披金红色火焰羽织的佐藤忍蹲在宇髓天元身旁,紧握着日轮刀警戒着不远处的童磨。
经过一段他们不懈努力的战斗,佐藤忍得到了一段较长的喘息时间。
麻木的身体有了那么一丢丢感觉,就这么一丢丢,深入骨髓的酸痛和疲惫涌入脑海。
“幸苦了,在这悲哀的世界不断坚持,别急,你们马上就要被我救赎,很快就会离开这个让你们痛苦的世界。”童磨的小半个脑袋都被削掉的头颅已经恢复原状,被斩断的一截手臂也在复原当中,沾上两人血液的面容尽是幸福之色。
血鬼术·玄冬冰柱
刚弯着腰准备拾起断刀的炼狱杏寿郎,感受到头顶强烈的杀机,只有一只眼睛能睁开的眼神里思绪万千,本是爽朗的面容上,只剩最后的无奈和不甘。
“父亲!我是不是太没用了!即使成为了柱也毫无意义.....”
“母亲!我不能遵守我们之间的承诺了!”
明知自己即将死亡的他,眼里突然想起以前父母对自己说过的话,对自己的无能为力而自责。
若在平时,这些缩小型的冰柱根本不放在他们眼里。
即便是童磨,经过三人拼死的战斗也有虚弱的时候。
但此时,这些冰柱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丝稻草。
“走开!”
炼狱杏寿郎只感觉屁股被一只脚丫踹了一脚,没有体力的他顺着那股力道飞出。
飞出了冰柱范围!
全集中!
看着炼狱杏寿郎头顶出现的冰柱。
“有恩报恩!”
“即使你是上弦,我也要尽我所能,阻止你杀人!”
秉承传统美德的佐藤忍没有犹豫,脸颊还带着融化的冰痕,疲惫半睁的眸子包含着坚定的信念,迈着沉重的脚步快速跑到炼狱杏寿郎身后,来了一记飞踹。
不顾肺部传出的过载轰鸣声,大口大口的空气被佐藤忍吸入,丝丝血液从嘴角流出。
木之呼吸!
三之型!
大木佛陀!
翠绿色的剑影将落下的小型冰柱全部斩碎,唯独留下一根,并不是不想斩碎。
即便斩碎了这一根冰柱也阻止不了童磨接下来的杀招。
“赌了!”
强忍住喉咙即将喷洒出来的鲜血,强行运用呼吸法控制肌肉将心脏偏移两公分!
三根手指大小的冰柱依旧无情的将佐藤忍的身体刺穿,喉咙里忍了许久的血液在冰柱刺穿自己心脏的那一刹那喷洒而出。
“佐藤少年!!”
没有想到炼狱杏寿郎如此虚弱的身体还能发出这么大声的悲鸣。
凄惨如斯!
而身处广岛地区,悠闲惬意的鬼舞辻无惨正在躺着椅子上小憩,旁边的留声机放着旋律优美的古典音乐,微风轻抚,月光正好。
“童磨!!!”
和谐美好的时光被一声凄厉的怒吼打破。
“若是你早点将他四肢打断!”
“若是你早点将他们杀死!”
“若是你早点使用全力抓住那对夫妻!用他们来威胁他!”
“他也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