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已经9点过了,女朋友已经去上班了。阳光透过窗户驱赶走了黑夜,似乎昨天发生的事情就像一场梦。黑夜过去,一切都不再可怕。太阳升起,生活依旧。人就是这样,不管事情多么的严重,不管当时的形势多么的千钧一发,只要事情最终没有发生,时间就会很快冲淡一切,没有发生的后果也只是自己吓唬自己而已。回想昨晚的经历,虽然心里有些许的余悸,但是更多的是英雄的光辉形象,因为我的正气凛然,最终正义还是战胜了邪恶。这个牛,能让我在亲朋好友面前吹好几年。越想越自豪,翻了一个身,紧紧的抱着被子,把脸捂在被子里面,特别想笑。
铃铃铃,电话声把我硬生生的从武侠梦中拖了出来。
“喂,哪位?”我并没有起身抬头,仍然趴在被窝里。
“是我,曾龙,胖子,昨天晚上。”
“哦,哦,哦,胖子,我知道了。这么早打电话干嘛?又被围困了?”
“昨天晚上谢谢啊,中午我请你们吃饭。感谢英雄的救命之恩啊。”
“你都叫我英雄了,英雄做事只为匡扶正义,不图回报。你也不要太客气,你昨天也是路见不平,英雄之举啊。”
“英雄也要吃饭啊,这样,今天周末,你们怎么玩?我去找你们。”
胖子的话还没说完,赵正的电话打了过来。
“你等等,我接一个电话,一会给你回过去。”
“行,那我一直等着你的电话啊。”
挂了胖子的电话,我给赵正回了过去。
“下午打球。”接通电话赵正直接说到。
“昨天晚上,对不,,,,,”
“你说的什么屁话,我真想一手机给你扔过去,我叫你下午打球。”
“下午,我想找刘德发给我上上课。”
“滚,昨天晚上整的我热血沸腾的,这股劲不找个地方卸了,你让我在家给我爸干架啊?下午必须打球,不打球我就打人。”
“我倒有个主意,你可以自己抽自己嘛。”
“不说了,就这么定了啊,我起床了,下午联系。”赵正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我给胖子回了一个电话,告诉他有兴趣的话下午一起打篮球。他连忙答应,显得非常兴奋。让我们几个中午千万别吃饭,在学校的操场等他,他一点准时到,到时候给我们惊喜。挂电话之前又再三强调,让我们中午千万别吃饭。没等我问清楚,就挂了电话。我也不知道他玩的哪一出,让我们别吃饭,又让我们在操场等他。虽然说有惊喜,但是我期望不高,甚至认为胖子在故弄玄虚。
我们打球的这个大学是城市的中心,这样的大学越来越少,大部分都搬到了郊外的大学城。这个学校也不例外,里面学生很少,大部分都搬到了新校区,听说只剩下留学生和专升本的学生在里面。校园里面空荡荡的,犄角旮旯的地方杂草丛生,一点也感觉不到校园应有的朝气和蓬勃,就连剩下的学生好像过不了多久好像也要搬走。所以管理非常松散,外面的人自由出入。现在的城市越扩越大,楼房越建越高,可是留给老百姓运动健身的地方从来都不在考虑的范围之内。正因如此,这个落魄的校园自然成为了锻炼的圣地。
我约好赵正和刘德发就提前去了操场。十二点,刘德发和赵正也先后到学校操场,见面后我们对昨天晚上的事只字不提,没有感叹和唏嘘。但大家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心好像走的更近,大家在一起,即使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心里也感觉非常的舒服。我们在学校里找了一个没人的角落,一棵大梧桐树下等胖子。赵正用毛巾擦拭自己的摩托车,刘德发从他的手提袋里拿出一本书看了起来。我躺在草地上,仰望着天空,放空一切,享受着这样的时光。
“一凡,这个胖子是不是玩咱啊?马上十二点半了人影都不见。他要是玩咱,我就把昨天晚上的热血全撒他身上去。”赵正开始抱怨道。
我看了看时间,心里也没有底。“别急啊,我们不也是刚到嘛,胖子说了一点肯定到,还有半个小时。再等等。”
“赵正你是不是饿了,要不我先去给大家买点什么吃的过来?”刘德发抬头看着赵正。
赵正把毛巾搭在车上,说到,“好啊,你能不能帮我买一个东西过来吃?”
刘德发好像领了圣旨一样,立即合上书,站了起来。“你要吃什么?我去买。”
赵正双手叉腰若有其事的说:“人肉叉烧包。”
刘德发的热脸贴在冷屁股上,又一次被戏耍。从地上捡起一个小石子扔了过去,赵正本能的一闪,结果小石子打在了赵正的摩托车上,
刘德发啊的一声不禁的跳了起来,像是犯下滔天大罪,赶紧上前查看情况。结果被赵正按在地上。赵正把刘德发的鞋脱了一只下来,顺手往天上一扔。不巧的是鞋挂树上了,看到这场景,我和赵正笑的前仰后合。刘德发站起来,不说话,瞪着赵正,有点生气。因为袜子是破的,大拇指尴尬的漏在外面。刘德发想掩盖这个事实,他极力的把大拇指往回勾,想借此把大拇指藏在草丛下面。但这一切都已经太晚,越是掩盖反而越是明显。我和赵正又是发出不厚道的哈哈大笑声。刘德发看了看自己的大拇指,又抬头看着挂着树上的鞋,噗的一声也笑了出来。
这棵梧桐树有点大,不好爬上去。赵正把自己的鞋脱下来,用自己的鞋去打挂着树上的鞋,希望用这个方法把刘德发的鞋打下来,两个人你一下,我一下,相互指责对方的方法和力道不对。我躺在草地上,闭着眼睛,听着他们的吵闹,享受着穿透树叶的太阳。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一种小时候才会有的感觉。
“来了,来了,来了,死胖子出现了。”
我抬头一看,曾龙骑着一辆电动三轮,叮叮当当的骑了过来。他老远向我们挥手,有种莫名其妙的亲切感,是那种一起参加过战斗,经历过生死的特殊感情。
“哥儿几个饿了吧,十分钟后开饭。”曾龙并没有多余的寒暄,好像认识了多年的朋友一样,无需多言。他把三轮车停在梧桐树下,麻利的捯饬着车上的各种家具。煤气罐,炒锅,小桌子,小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