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思夜想,担心他的宝珠在外面吃的怎么样?睡得香不香?有没有择床?蚊虫会不会咬了去?头发都白了几根。
如今见了这娇娇女儿,喜不自胜,“好好,爹爹好着呢。就是想我们宝珠想的难受。”
林管家在一旁躬身道,“小姐不知,自您离开后,老爷是饭也吃不香了,连腰身都宽泛了些。”
“就你多嘴!”林清海嗔道。
林管家笑呵呵的应了。
“我摸摸。”林仙儿手抚了抚林清海的肚腩,“是有些瘦了,脸也不如以前富态了。”
林重宪看了看林清海白胖的脸,只觉得嘴角抽搐。
“不过也好,瘦些健康。”林仙儿笑吟吟的看着自家爹爹。
绿阑和红笺指挥着人收拾东西。
“咦,怎么多出一辆马车?”林清海目光有些疑惑,看向林重宪,“这是怎么回事?”
“爹爹莫急,先进去,女儿一一和你说。”林仙儿扶着林清海就往里走,边走边说。
林清海方了解了原委。
“对了,爹爹,清庙的樱花反季,女儿特特向道长求了几只,放在父亲书房里,权当母亲为您添香罢。”
林清海慨叹了一声,应了。
林仙儿走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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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重宪悄然进了“三省居”。
低头行礼,“见过伯父。”
林清海低头看着书桌上的薄胎青瓷细口瓶,里面斜斜插了几只保存的甚好的清庙樱花——正是林仙儿带回来的。
他目光幽远,盯着花似在回忆着什么。
听到林重宪行礼,随意挥了挥手,“起来罢,那个书生怎么回事?”虽然林仙儿为林清海讲诉了一遍,但他深知女儿尚小,虽然聪慧,江湖阅历却不足,万一被蒙蔽将祸害留在她身边,他定然日夜不安。
林重宪早有准备,细细的把所有事情不加润色的讲了一遍。
林清海听闻他特意向老大夫询问受伤时间,笑了笑,语带赞赏,“做的不错。”他对林重宪的谨慎向来信任。
不过能忍住骨折之痛,未曾抢天哭地,却怕蛇?他想着玩味的笑了笑。
倒也不是不可能,是人就有弱点。
至于是真是假,着人去查查便知晓了。
这书生倒是和绿阑那丫头有缘?若是这缘分落在宝珠身上,他定然叫他活不过明天。
不过绿阑那丫头也大了,是有些小女儿心思了,也该嫁出去了。
若是那书生没有大问题,嫁了也倒相配,未尝不算做一场对书生投资。
林清海从不怀疑绿阑对林仙儿的忠诚,但她有了小心思,就容易有弱点啊。
他,从来都会把危险掐灭在萌芽中。他决不允许自己的宝珠有一丝暴露在危险中的可能!
“你派人去他老家查查,那些文书也找个机会仔细看看。他在的院子全放上我们的人。另外,找机会试他几次。文采斐然?要考举人,制式文章应该做的不错罢,不学上十年可没那个实力秋闱啊。”林清海抚了抚胡须,想起自己当年艰苦求学的日子,略有慨叹。
“他看着年轻,不过十六七岁,若真没有问题,以他的成就做宝珠的西席倒是绰绰有余了。恰逢朱夫子前些日子向我请辞归乡,正蹵摸宝珠的新先生,老夫不求她将来多么才名远播,但学些诗词歌赋陶冶情操便足够了。”
林重宪一一应了,且去布置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