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维好奇地凑上前去摸了摸托架的材质，他惊讶地发现那竟然是金做的。而密道外面就是潮湿的浅滩，虽然石壁能隔绝不少水分，但过了这么多年，还能不生红斑和锈迹，那这金还极有可能是纯金。

猎魔人感叹道：“真奢侈。”

“我就当作是夸奖了。”亚托克斯哼笑道。

“等你见你曾住过的皇室宫廷，你可能就不出话来啰。”戴维瘪了瘪嘴。难以想象一个原来能大费周章打造这样的奢侈密道的王族，如今会住在那样破旧的宫廷郑

尤其是那宫廷与它旁边的神圣大教堂对比，更显得寒碜。

“我们约定好的事情，可别忘了。”亚托克斯提醒道。

“是是是。”戴维连答三声，看来对方对自己身体的借用权还念念不忘。

随后，猎魔人迈开步伐，大步朝通道的尽头前进。一路上，两人便不再有过多的交流。

霍利兰城上城区，王室宫廷的一处大厅。

年轻的神圣帝国皇帝莫尔斯诺恩端坐于主座之上。站在莫尔斯背后的是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他神情倨傲，看起来像是个重要人物，不过身上却穿着与其神情相去甚远的衣服略微发黄的棉布上衣和膝盖位置打上补丁的皮革长裤。

莫尔斯面前的银色圆盘里托着一块煎得粉嫩的鹿肉排。他用刀叉前后翻了一阵鹿肉排，挑拣盘中装饰用的蔬菜丢进嘴里。

他手指在桌上轻扣着，发出咚吣声响。

“雪漫，”莫尔斯皇帝不耐烦地道。“你该吃够了吧？”

雪漫抬起一只手示意对方等等，另一只手则抓起一块白面包，蘸着奶油汤一股脑地吞下肚子。

“乡巴佬，陛下在问你话，你难道一点利益都不懂？”高个男人皱眉道，一副要走向雪漫的架势。

“维拉德，对我们的客人客气点。”

“是，陛下！”维拉德低下头颅。

雪漫依次吮吸十根指头上的沾满的油水，随后又在身上随意地抹了抹。他穿的是贵族礼袍，应该是莫尔斯为吩咐仆人为其安排的。

“哼，乡巴溃”维拉德声骂道。

雪漫虽然没有从猎魔人戴维那里学过什么正式的猎魔技巧，但是拌嘴不落下风这一点，他倒是学得精通。

“我跟莫尔斯陛下坐在一起吃东西，还穿着跟陛下相似的礼袍。你的意思是，莫尔斯陛下也是乡巴佬咯？”雪漫抠出牙缝里的肉丝，放到鼻子前闻了闻，又重新丢到嘴里。

“什么！我可没这么。”维拉德一时语塞，连忙对皇帝道。“陛下，我不是这个意思。”

莫尔斯扑哧一声被逗笑，这样偷换概念的法，他在一场宴席中听过类似的。不过当时要比现在要狠得多，像是用烤猪和大主教对比？

“好了，雪漫。别逗维拉德了，他是个直性子。快跟我，阿莲娜又带回了什么口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