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言埋头,哭的撕心裂肺,只把边上看守城门的小吏都看的唏嘘感慨,点头赞叹,这小子,真是忠义无双啊。
一番痛哭,张九言最后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离开的时候,还有许多的百姓放心不下,担心张九言哭的太厉害,路上出事。
把大夫请来,因为事先就跟大夫说了是被殴打所至,所以大夫随身就带来了很多的药材。
看了一阵,带来的药材大包小包的基本都留下了,一大堆,大夫说吃完就没事了。
不过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一百天,张桂成一家三口基本不要想着从事什么体力劳动了。
张九言结算了药钱,整整五两银子,不多不少,张九言严重怀疑自己被人打劫了。
但是这玩意张九言也不懂,只能是大夫说多少就多少了。
好在有黄雅升给的十两银子在,要不然,就这一关,张九言就不知道该如何度过了。
这边送走了大夫,张九言正为崇祯皇帝上台的事情烦心,那边又有事情找来了。
来人叫做张桂云,也是张家村的村民,和张九言也沾着亲戚关系。
见到张九言,张桂云半弯着身子,不住的点头,讨好的笑。
没有人天生就喜欢讨好别人,只是因为他们为生活所迫,不得不去选择卑微。
张九言诚恳的笑了笑,问道:“叔,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张桂云和张九言的父亲张桂生是同辈,所以按照辈分来说,张九言得叫张桂云叔。
张桂云一听张九言喊自己叔,心里高兴,但是脸上却惶恐,连说不敢受,不敢受。
两人客气一番,张桂云才把来的目的说了,原来他是来借钱的。
夏税规定最晚不能超过月,现在九月了,但是张桂云一家还没有交上去,家里砸锅卖铁,实在是交不上了,于是就求到张九言这里来了。
“叔,你要借多少?”
“二钱银子,我家一共要交三钱五分银,现在就差二钱,言哥儿放心,这钱我一定会还给你。”
明朝的税负其实不高,简单一点来说,也就是一亩地一年收成的一成左右。
这个税负还是可以接受的,毕竟老百姓剩下的收入还是可以活命的。
虽然落在老百姓头上,还要摊派一些杂七杂的税负,但总体还是可以。
特别这时候正是魏忠贤如日中天的时候,东厂和锦衣卫眼线众多,地方官府欺压百姓还不敢太过严重,所以老百姓虽然过得苦,但撑一撑,还能挺过去。
就比如说这张家村,到现在也就只有张九言家,还有张桂云家没有交税,别的家里都交了。
不过现在年景不行,这一交,也是家家脱了三层皮。
当然,陕{西有的地方受灾严重,百姓一家饿死,或者不得已沦为流民,这情况自然也是有的。
张九言没有多说什么,直接从口袋里翻找了一下,拿了两个碎银子,估摸着两钱差不多,把银子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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