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的功夫,几个警察就匆匆赶来,二话不说就把我给按住了。医生怀疑她身上的伤是被我虐待造成的,我真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好在后来监控可以证明沈沫是在昨晚一个人去找我的,而她身上的伤痕经过鉴定已经超过了十天,警察才把我给放了。
沈沫在重症监护室住了三天,就奇迹般的醒了过来。连医生都觉得不可思议,按理说,她身上大面积的伤口严重溃烂,血液已经出现了污染的情况,就算能够活下去,也只能靠着药物维持下去。
但是她却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一天天的好了起来,一个月之后就出院了。
只是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是谁了,更不认识我。各种检查之后,医生无奈的告诉我,她应该是在发烧的过程中破坏了大脑的记忆功能,至于以后还能不能恢复记忆,他们也不确定。
沈沫的确是沈沫都不记得了,经常一个人看着屋顶发呆,偶尔喃喃自语的说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话。
我只好陪着她在她的家里住下来,每天照顾她。尽管她什么都不记得了,甚至连正常的沟通都不能,但是却对我没有任何排斥,反而很听我的话。
一次我带她上街,她站在一条复古红纱裙前面盯着看,怎么都不肯走,没办法,我只能让服务员陪着她去试。
当试衣间的门打开的时候,我呆住了。
一袭红裙,长发披肩,
巧笑嫣然,顾盼生辉。
眼前出现的,分明就是青弦!
她的嘴唇翕动,似乎在对我诉说什么,可是我一点儿也听不见。
服务员一连喊了我几声,才把我从幻觉中惊醒,沈沫正笑着看着我,眼神清澈。
现在的沈沫就像是个新生的婴儿,过去的一切都不记得了,包括她的父母。
那天她一直穿着那条红裙子,脸上始终挂着幸福的笑容。
我看着她,心里无比的想念青弦,那个和我有过鱼水之欢的女人。不,那个女鬼。
晚上,我坐在床边,愣愣的看着那串魂晶出神。沈沫突然跑过来,一下扑进我怀里,眼神惊恐的看着墙角。
我隐约猜到了什么,心里有些紧张。或许当初阿婆选择把神像交给我,就是她这辈子最大的错误,我不止丢了神像,甚至连自己拜入的是哪个门派都不知道。
至于那些降魔除鬼的本事,我居然一个也没有学会,甚至在那次夺回沈沫的魂魄之后,就再也没有感受到眉心的那个什么鬼眼有丁点儿的动静。
我死死的盯着墙角,眼睛都不敢眨一下,过了好一会儿也没有任何动静。
客厅突然传来一阵电脑开机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
紧接着,“噼里啪啦”的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尽管心里有些害怕,但是我还是硬着头皮走了出去,沈沫紧紧抓着我的衣角,亦步亦趋的跟着我。
屏幕果然亮着,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