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蓉尚未走两步,一个身影便直直的撞向她。
“你没事吧。”
被这不小的冲击力撞了一下,顾蓉被正巧撞向了桌角,本就已摔了两跤,现在又被如此一撞,疼的顾蓉未忍住叫了出来。
正再一旁心无旁骛的挑拣着自己暗卫特意从京都第一酒楼知味楼中给自己送来的佳肴的谢奇然,却听见顾蓉的叫声,连忙起身查看。
那个身影连忙说着不好意思,听起来是个女子,顾蓉以前还不知晓一个女子是有那么大的力气。
手掌刚刚不小心撑在了桌子上,本就还没来得及愈合的伤口上,传来了钻心刺骨的疼痛,殷红的鲜血已经透出了纯白的手帕,有些触目惊心。
“没事没事。”顾蓉说道,人家也定是不小心才撞了自己。
“你受伤啦?我看看。”那女子担心的说道。
“无妨,小伤。”顾蓉把手背到身后去,然后一直偷偷在瞄着自己手上的口子是不是还在流血。
内心叫嚣好疼啊,好疼啊,呜呜呜,疼死了,但是谢奇然就正在自己旁边,指不定等着看好戏呢,便只能强装着云淡风轻。
“需不需要给你叫个大夫。”
这世上还是好人多,虽说是撞了自己,不但不碰瓷,还想着给自己请个大夫,便十分好感的回头看向到。
眸子中倒映的一张脸却和画像上的完全重合在了一起,那张馨瑶身边的嬷嬷画给自己的那天泼茶之人的画像。
缘分真是妙不可言,众里寻他千百度,那人却往我身边杵。
顾蓉赶忙把受伤的手伸了出来,拿去了覆着的丝帕,露出了皮肉外翻的伤口。
“姑娘心善,是否可以帮我包扎一下,我俩个朋友都是糙人,做不得这些细致的活。”
谢奇然一脸不可思议,说谁是糙人呢,自己可活得精致风雅的紧呢。
早就预料谢奇然定是受不得这些个暗暗挖苦,在随意朝谢奇然看过去时使了个眼色。
谢奇然读懂了顾蓉的神色,附和道:“确实做不得,还请姑娘帮忙了。”
“也好。”那女子也不推脱。
“我们的行李都在房内,里面还有些金疮药和纱布,还麻烦姑娘跟着走一遭了。”顾蓉说道。
“不麻烦。”
说着便跟着顾蓉上了楼,谢奇然跟在后面,一枚银针从袖中滑落在手中,双眸紧紧的盯着前面之人的一举一动,生怕她突然发难,对顾蓉不利。
待来到房门口,走在前面的顾蓉把门打开了,让那女子先进入了,然后赶紧看像谢奇然,做了个敲晕她的动作。
谢奇然却被她的动作吓到了,轻声问道:”这么残忍?“
“哪里残忍?”顾蓉不解的问道,敲晕她才好先把她绑起来,然后就可以慢慢审问了,等知道真正的幕后之人便可以放了她。
“那好吧。”谢奇然向一直默默跟在身后的冷珊要了把匕首。
那匕首外鞘十分简朴,毫无花纹,待慢慢讲匕首拔出,阴冷的白色刀光与纯黑的铁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黑白二色正是杀戮之后萧索世界只剩下的颜色,在配以妖冶的血红,显得狂放与摄人心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