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医,我爹快要被你治死了,你要拿什么还。”那汉子脑子一根筋,也不管治病的大夫到底是不是眼前这个,直接迁怒与他:“我看剁了你一双手好了,免得你这庸医到处去骗人。”
“各位,有话好好说,不要动不动就剁手,要是给小朋友看见了,显得我们多暴力!”
乔致远冷汗狂流,只恨买这间铺子的时候没有问胖老板的家庭地址,不然随便来个太极推手,岂不美哉。
“暴力?”那汉子明显没读过书,一时没理解乔致远的意思,顿时猛拍桌子:“你说要留下一双手还是一双脚!”凶悍的模样,好似黑涩会的龙头大哥,说砍手就砍手,绝对不二话!
要手吗?但是手能干很多事情,既能洗碗做饭还能数钱,我的双手还没有摸过乃子呢!要脚吗?可是能够站着,能够健步如飞是多么幸福的事情,不然为什么那么多残疾人因为站起来而痛哭流涕!
乔致远情绪一时宛若米诺陶迷宫复杂,难过,悲伤,珍惜,激动,后悔……充斥整个心房,既想哭又想笑,脸部一阵抽搐,只好哭笑不得:“那个,还是一双手……的手指甲行不行!”
“你敢耍我!”
为首汉子显然没有什么幽默细胞,就连耐心也不少,钵盂大的铁拳便朝着乔致远打去,这一拳充斥着对于父亲的不甘,个人的愤怒……还有那么一丝卖弄,所展现的力量简直摧枯拉朽,乔致远要是被打中,怕是脑袋也要跟身体分离了。
但是半晌,这蓄势已久的拳击始终没有打到脸上,僵硬地仿佛竹竿一动不动的乔致远小心地睁开眼睛,只见那凶悍的汉子面容涨红地站在面前,好像秋天成熟的红苹果,钵盂大的拳头笔直伸直,被一个干瘦的人影握住,两人保持着动作一动不动。
铁成冷汗一点一滴的从额头流下来,健硕的手臂不管是想要推进还是收回,都纹丝不动,对方的手掌仿佛铁铸的一般,丝毫没有挣脱的余地,目光对上陈青木宛若深潭的眸子,不由浑身打了个寒颤。
陈青木突然放手,铁成身体不由自主的后退,打了个踉跄,身旁的几个汉子一起围上来:“大哥,你没事吧!”
“没事!”铁成摆摆手,对着陈青木道:“这位兄台,此事跟你无关,还请你不要掺和。”
但是陈青木不发一言,几乎连看都没有看他们,就好像他他们不存在似得,将装叉诠释到了极点,当然同时也将这几个阳刚汉子的血气都激发了起来,一个个凶横地望着两人,仿佛下一刻就要把他们抽筋扒皮。
乔致远还没有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察觉到凛冽的敌意,顿时大吃一惊,这小陈干活不行,半天扫不干净一块地,吸引仇恨倒是一绝,目光不由四处打量,准备一见不对劲,立刻跑路,只能麻烦陈青木殿后了。
哪知下一刻的场面令得乔致远瞠目结舌,只见陈青木仿佛神兵天降,浑身上下都是改造武器,不论是手臂还是双腿都能当做刀枪剑戟使用,而这一个个一拳能打死牛,一起能打死好几头牛的汉子,就好像纸老虎,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乔致远看过格斗视频,陈青木的很多动作能够废了,甚至干掉他们,但是他只是将他们放倒而已,短短几分钟,三四个汉子都躺在地上哭爹喊娘,只有为首的汉子还颇为硬气,死死地盯着乔致远,就好像动手的是他!
靠,冤有头债有主,不用这么看着我吧,我们又不是很熟!
乔致远打了个激灵,但见这些汉子被拿下,乔致远又恢复那种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样子,顿时从柜台后头施施然的走将出来,居高临下地装模作样,宛如世外高人:“小陈啊,怎么总是动手动脚,我不是教过你吗,要以德服人,以德服人你懂吗,对了,你们为什么找我麻烦!”
铁成不由耸然一惊,这么厉害的人只是他的手下,那这老板会有多厉害!但上次为什么被我们打成那样都不还手?难道他留手?
但他还是梗着脖子说道:“我爹生命垂危,自然是找你们这些庸医算账了。”
妈的,老子到现在还没看过病呢,真冤啊!乔致远道:“既然家中老父病在垂危,为何不去找大夫,再来寻仇!”
“啊?”那汉子明显愣了一下。
乔致远觉得自己要被他的智商折服了,但是此刻听闻病人,自己总不能置身事外,只好叹口气:“算了,我便随你去看病吧!”
铁成不由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