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乔致远看清楚那大大的“囚”字,不由大惊失色,再仔细一看,只见这囚犯服装肮脏,多出破烂不堪,说衣衫褴褛都是夸奖他,也不知道是从哪个监牢里逃出来的,唉,现在的法制意识普及实在太薄弱,作为囚犯动不动就越狱,到处乱跑多影响市容!
饶是乔致远两世为人也没见过这场面,一时惊疑不定,心里盘算着是不是要报官,忽然跟前传来一丝轻微的声响,原来是那囚犯醒了过来,正虚弱地望着乔致远,但那双深邃的眸子仿若一潭深不可测的潭水,里头看不到一丝感情,便如同一头凶残的孤狼。
“看什么看,没看见过帅哥啊。”乔致远顿时警戒地退出两米远,一双目光宛如探照灯一般监视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同时气沉丹田,左手画圆,右手下按,摆出一派武林宗师的架势,只要那囚犯有任何一点轻举妄动,立刻准备撒腿跑路。
但那囚犯似乎身体达到了极限,否则岂会让眼前这个跳梁小丑如此嚣张,只是嘲讽般的轻哼一声,便昏迷了过去,半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不会是死了吧?”乔致远脸皮抽搐了一下,这医馆还没开业就摊上两条人命,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而这时,巷子外忽然传来急促杂乱的脚步声,听上去人数不少,只听有人喊道:“昨夜金陵监狱有好些犯人越狱,凡有窝藏罪犯者,皆与犯人同罪。”
官差的喊声冷峻得如同三九天的坚冰,仿佛只要被他们抓到藏匿者,就要当街问斩一般!令得乔致远冷汗宛如天目山湖水一样泛滥,想起自己家里还有七个孩子嗷嗷待哺,才穿越两三天,岂能在这里折戟沉沙。
乔致远打定主意,当即走到囚犯的身旁,蹲下在他鼻息脉搏上测了测,心道这囚犯身体虚弱,但脉搏却平稳,看来是饿的太久了,想着准备拖起他,准备交给外头街道上的官差,喃喃道:“不知道举报犯人,有没有奖金?”
想到这里,乔致远体力又恢复几分,而就在这一刻,变故陡生,乔致远只觉得手腕一沉,还未反应过来,就看见这本来昏迷了的囚犯孤狼一般的目光,死死锁定着自己,那干瘦的手臂宛如铁铸一般扣住自己的手腕……一刹那之间,乔致远完成了从举报领赏者到人质的转变!
“大大大,大兄弟,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自首减刑,共创和谐社会,你还很年轻,可千万不要走在犯罪的道路上啊。”乔致远被对方挟持住,一时脑子短路,嘴里胡言乱语,心中不由哀然,我命休矣。
“不行,我不能被抓,我不是从金陵监狱里逃出来的囚犯。”瘦瘦高高的囚犯仿佛捻着一只小鸡仔似得,扣住乔致远:“快进去。”
日,你胸前那么大个囚字,读作“因”吗!
乔致远没办法,只能听命行事,将这囚犯引入医馆内,同时指着他囚服,好心提醒道:“兄台,你衣服上的字好醒目,读什么啊!”
囚犯没有说话,而是粗暴地推了推,令得乔致远加快脚步,乔致远被推了个踉跄,心中颇为不爽,妈的,这么拽,等老子逃出去一定召集千军万马,把你抓起来,在你脸上刻一个死字!
只可惜此刻的情况完全相反,乔致远在对方手里毫无还手之力,宛如被大人抓住的小婴儿,人家想捏你耳朵,就捏你耳朵,想弹你小jj,就弹你小jj,根本不需要跟你商量!
刚走到医馆的后堂庭院,被挟持的乔致远忽然感觉到反剪的手忽然一松,转过头就看见那囚犯软软地瘫倒在地上:“难道回光返照失败了?”
不过有了上一会被对方挟持的前车之鉴,乔致远不敢贸然上去试探,从前老板精心栽种视之如命的桂花树上,掰下一根枝条,远远地戳了戳那囚犯,但是没有任何反应,又用小石子丢过去试探,结果还是一样。
见对方的确昏迷,乔致远才放心下来,一脸冷笑着站起来,走到囚犯身旁用脚轻轻踹了踹,动作轻浮地几乎要飞起来,忽然轻慢的语气,和居高临下的表情,宛如一朝得势爬到主人头上的狗腿子。
冷笑一声:“刚才不是很拽吗,还说自己不是囚犯,胸前那么大个囚字,你不识字,当我也不识字啊!”
窥一斑而见全豹,穿越好几年连一文钱都没有收入,全靠孩子接济而不自觉的乔致远,深刻的意识到文化的重要性,不然当囚犯连“囚”字都不认识,这囚犯当得太失败了!
乔致远忽然想起还得报官,但是一跑到街上,除了七八张通缉告示,半个官差的人影都没看见,但转头看了看墙上的通缉告示,乔致远却发现上头竟真没有那瘦高囚犯的内容,既然不是囚犯,为什么要穿囚服,当cosplay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