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灏州城没有房子的矿老板不能算一个真正的矿老板。陈元兵也毫不例外地在灏州城拥有自己的房产。今天陈昭辉去牛头山是坐陈元兵的车。到了牛头山陈昭辉先对陈元兵矿井的周围环境、地势、地貌进行了勘察,然后又跟着陈元兵来到了井下的作业面。
陈昭辉说:“矿床充水的原因有:岩溶裂隙水、构造裂隙水、老隆积水老坑道积水、大气降水、松散岩类孔隙水充水等因素。据我对你这个矿井的勘察,这地方老隆不多,老坑道积水的可能性不大;从地质结构来说牛头山都属于灰岩中的原生矿床。且地表积被不多,矿井的位置也偏高,岩石中的补给水也应该不是很丰富。我估计现在正是春天,最近又连续下雨才有现在这种情况。不用太担心过几天就没事。”
陈元兵说:“六弟,你是这方面的专家,我听你的。唉,我说起来惭愧,开矿这么多年了,刚才你讲的这些我似懂非懂。昨天有人告诉我,说矿井里的水越来越大了,我心里真没把握。你这一讲我就明白了,真是帮了我很大的忙。”
中午在陈元兵家里吃了中午饭后,陈元兵从卧室的保险柜里拿出了一条带钻石坠子的金项链给他,说是送给珊珊的小礼物。陈昭辉说,“元兵哥,你这是干什么,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敢要。”
陈元兵佯装生气的样子:“六弟啊,自己家兄弟你这就见外了,如果换了别人,大好的礼拜天也不敢喊你下井呀,再说别人请你,你未必就会来?你说我讲得对不?这点小礼物是送给老弟嫂的,算是结婚礼物吧。你如果不接我们就没兄弟情分了。”
见陈元兵把话讲到这份上陈昭辉不接也不好,也就只好接了。陈昭辉在陈元兵家里吃了中午饭,回自己的家里看望父亲,八爷苍老了很多,佝偻着腰。陈昭辉喊了声爸,老人没听清楚,抬起头看了很久才知道站在前面的是他的儿子。老人忙拿了面条、鸡蛋说要给昭辉煮面条。陈昭辉贴着父亲的耳朵大声说,他在陈元兵家里吃过饭了。陈昭辉打开冰箱看,上次买的肉、鸡蛋和牛奶只是吃了一点点。他叹了声,心想把老人一个人放在这里确实不行。等搬到新房子无论如何都要把父亲接到城里去。
他陪老人说了一会儿话,又接到珊珊的电话,要他早一点回去,说她好担心。今天这是他第三次接到她这样的电话了,他虽然有点烦她,但心里还是蛮享受的。他明白只有深深爱着的人才会这样。
他握了握父亲的手,说下次再来看他。心里酸酸地,于心不忍地出了自己的家门。来到了陈元兵家里告诉陈元兵,说要早一点回灏州,珊珊已经来了几次电话了催他早点回去。陈元兵开玩笑说,“老弟嫂也是,她恨不得把六弟拴在裤腰带上她才放心。”
在路上,陈元兵一边开车一边又说起他与陈广秋之间的事。说,“变压器和陈胜兵被砍的事他已经向市公安局报了案,是张小龙局长亲自接待的。县公安局的王海涛局长昨天把黑皮抓了。不是因为我的事抓他,而是因为前几天黑皮带了几个小流氓把人家的酒吧给砸了。但王海涛局长说,刚好可以借这个机会把以前的老案子一起来审。”
陈昭辉说,“这样好,我就放心了”
陈昭辉回到家里,珊珊埋怨道:“我担心死了,也不早点回来。”
“你担心干嘛,”陈昭辉洗了手坐下:“我十多岁就下井挖矿,在大学我又是学的这一行,有没有事我心里有数。”
“你呀,还是小心点好!”她舀了碗乌鸡汤放在他面前:“下午去市场买的乌鸡我看着杀的呢,好新鲜。”
“确实好鲜,”他喝了口鸡汤,然后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心形的金丝绒首饰盒递给她:“打开看看。”
“哇,好漂亮!”珊珊打开首饰盒惊叹了一声:“送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