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凶手将秦钟的皮剥下来穿上再伪装成秦钟呢?”淳于智的声音并不大,像是在自言自语。
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淳于智,这想法实在是不可思异,但又恰好解释了钱大人刚刚提出的疑点。
淳于智说完这句话之后就盯着钱大人看,果然看到钱大人眼神剧烈一震,显然这句话也印证了他心中的想法。
钱大人沉默了一会向身边的锦衣卫吩咐道:“将尸体运到知府衙门,交给仵作在验一遍,一定要确认死亡时间。把当时给秦钟看病的大夫和这几个马夫都带去衙门将秦钟失踪前几日的行踪彻底摸清楚。”
“是,大人!”
“周统领,王府被盗当晚城防那边的动静查清了吗?”
“已经安排人去每个驻防点询问了,有消息会马上回报。”
“有消息直接到衙门禀报。”
“是,我亲自去询问。”周统领说着完就抱拳离开了。
钱大人吩咐完之后,转身向陶安说道:“道长,本官有一事不明,还要麻烦道长去衙门商议,淳于兄弟也去吧!”
“自当助大人一臂之力!”
淳于智早就猜到钱大人肯定会单独找他们有事询问,从刚才他的反应来看,难道他已经猜到。
淳于智三人随钱大人一行来到知府衙门。锦衣卫卫所并不在汾州,所以洪知府在钱大人到了之后专门腾出一间大房供其使用。
此时房间内只有钱大人、陶安、淳于智三人在此,再让座之后,钱大人并未坐下,反而在屋内来回踱步,脸上阴晴不定,过了一会终于来到陶安身边问道:“道长,这世上果真有此邪术吗?”
陶安当然知道钱大人问的是什么,沉吟了一会回答道:“有!”
钱大人浑身一震,身子不由开始颤抖,良久才退了一步跌坐在椅子上。
“果然如此!”
“难道钱大人以前就已经知道这种邪术了?”
“我一直不敢相信世上有如此邪术”钱大人颤抖着说道,眼睛茫然的望着前方仿佛回忆起了令他胆战心惊的往事。
“大概十年前,那时我刚刚进入锦衣卫不久,还只是个校尉。有一次奉命追杀一个逃犯,那逃犯十分狡猾,我直追了大半个月才在白鸡岭一带追上将他抓住,将他锁住之后因天色已晚,便找了一家客栈休息。我想着这次抓住朝廷重犯回去之后肯定会有重赏,十分高兴所以多喝了点酒,睡了过去,这一觉直睡到天亮,正要押着犯人回去,哪知却发现逃犯不见了,我一惊赶紧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我以为是他趁我睡着逃跑了。哪知道在我找到后山之上,远远就看到树上挂着一具尸体,待走近之后才发现尸体浑身皮已经被剥走了,眼睛也被挖,舌头也被割掉了,跟今天挖到的尸体一模一样。”
“当时我以为是逃犯的同伙杀人灭口,怕他泄露出去,所以才如此残忍的杀害他。我带着尸体回去交差并没有多想。哪知过了一年多时间我竟然又遇到了那个逃犯。”说到这里钱大人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继续说道:“他此时的身份是一个镖局护卫,我骑马路过正好碰见他,当时只觉得世上竟有长的如此相象的人,不禁多看了两眼,他也看到了我,但并不认识我。我骑马过去之后越发觉得蹊跷,于是调转马头跟了上去,一直跟到晚上趁他们休息之时,换了衣服蒙上脸装作劫镖的,再射了几箭将他引出来之后,喝问他认不认识那个逃犯,哪知那人一句话不说上来就打,力气大的惊人,招式全都拼命攻击,刀剑伤到他好像完全感觉不到似的,我自知不敌,使了个险招贴上身用匕首将他胸前衣服划开,就在这时我看到那个人胸口上烙着一个烙印,正是一年多前我审问那个逃犯之时烙上的,绝对错不了,是锦衣卫独有的烙印。当时我已经被吓傻了,被那人一剑刺中昏了过去。还好我命大,第二天醒过来时那人已经不见了,后来我仔细的回想,那个逃犯尸体的胸口处也有烙伤的痕迹,是他没错。那天我遇到镖局的那人也是他,这件事一直在我心头萦绕了将近十年”
“直到今天我才明白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