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广,你我日夜在主院守着,命竹芍和柳意轮流在内寝守。侯爷吩咐你我二人留京,比起战场的将士,我们责任更大。”
夫人是侯爷的心头宝,丝毫不能怠慢。
孙广慎重点头,“嗯。”
这一夜,晚上不似昨日闷热,清风怡人,虫鸣草动,漆黑的夜分外平静。
翌日
秦云舒一早就醒了,但她没有马上起身,平躺在床上,直到辰时她才起身。
面色如常,眸神淡淡,和往常一样,即便竹芍和柳意,也瞧不出异常。
可在孙广和幕凌眼里,十分反常,两人守得越发严密。
“别藏了,我不会做啥事。”
清冷的女子声忽然传来,隐在角落的两人再次对视,闪身出现。
正要出声时就见秦云舒出了院门,没有多想立即跟上。
“不用跟,我不出去。”
声音依旧清冷,面色平静,脚步也很轻缓。
话落,人已过了转角,从小道去府内大道。
只有出了屋子,到了空旷无人的地方,秦云舒才不觉得太压抑,不用装的云淡风轻。
望着府内一草一木,水榭长廊,都是他亲自监管,工匠施工前的图纸,他看了一遍又一遍。
府内后山田园景象,主院内寝布置,和秦府很相似。
他用尽一切,极尽所能护她周全。
渐渐的,她双手握紧,听着风吹过耳的声音。
“母亲,你这是作甚?按照约定,妹妹已经大好,我们要收拾行李回北地了。”
“走什么走?你妹妹哪叫痊愈,她傻了,更不能说话!”
说到这,声音忽然压低,“定北侯出事了,秦云舒肯定伤心,哪有闲情掌家?你会算账,趁这段日子,在账房帮忙,懂么?”
话音落下,男子声忽然响亮。
“母亲,这是别人的府邸,难不成你要我夺掌家权?”
“呸!别说那么难听,这叫有难同当。人家伤心呢,没空管制府邸,咱们帮忙罢了。侯府田地家产多,挪一点过来。这节骨眼,咱们千万别走!”
秦云舒听的出来,话里尽是得意。
“别傻,等会就去大姨那,卖个乖……”
“呵。”
一阵轻笑忽然传来,瞬间打断萧凤,看清来人时,她双目猛然瞪大。
这……不可能啊,秦云舒怎么出主院了!
“大……嫂。”
冯绍惊讶的瞧着,十分无措。
“大嫂,您何时到的?我和母亲正商量回北地的事。”
秦云舒面色冰冷,眸底无波无澜,也不出声,一步一缓的朝两人走来。
气势袭袭而上,就像冬日的冰水。
萧凤心一紧,忙扯着儿子后退,“你……要做什么?我们可没干什么。”
装的镇定,实则怕极了,很怕那些话被秦云舒听到。
莫说挪家产,光是定北侯出事那句,大姐若知晓被她说漏嘴,准被她弄死。
“没做什么?”
声音冷然,一语落下,秦云舒停了脚步,视线更加冷。
“真做什么,这侯府是不是要换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