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言希嘴角笑意敛去,语气同样犀利,不落下风:
“你可以调查我来疗养院的时间,是在你爷爷荷包掉进水里之后。如果你坚持认为是我指使其他人做的,大可以去调查,何必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诬蔑我?”
于砚目光沉沉地盯了她好几秒,发现她是真有点生气,才稍收敛了些,道了声“抱歉”,但也没多少诚意。
唐言希前世和于砚交集不多,只是帮他爷爷修复了荷包上的刺绣,之后于砚许诺,有什么案子,他可以无条件帮她接下。
因为交集少,了解的也少。
她前世还纳闷,怎么会有人能到完全没朋友的地步。
现在才发现,这人脾气可真是臭。
因为心下不喜,她脸上也就此没了笑意,公事公办地语气道:“不过,我也能理解你对我的怀疑,因为我确实是有事想拜托你。”
说着,她从随身携带的包包里取出一沓文件,递过去:“这里有件案子,我希望你能接下。除了该付的酬劳,我还可以帮你爷爷修复他心爱的荷包。”
她后面这句,确实让于砚颇为心动。
不过,当他细细看过她带来的资料后,眉头紧锁。
“这个案子、”他顿了一下,没有直接评价,先问了句,“你想达到什么效果?”
唐言希很直接:“我希望仇绪被判定为受人胁迫,能够免除罪责。”
“很难。”于砚糟糕的人缘,源自他不会说谎,从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首先,驰誉会所背后牵扯的势力太大。其次,要想证明他是受人威胁,他那个患心脏病的妹妹便是人证。必要时,可能还要出庭作证,这不仅对她的病情不利,还可能使她遭到被告的伤害。我想,这点绝对是仇绪本人不愿意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