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放了林佳，什么要求。”抬起头，他不在看其他人，双眼直直盯着林佳。

林佳被他盯得很不是滋味，顾青曾经对她说过，他讨厌背叛。

“拿你的命换林佳的命！”

林佳瞪大眼睛看向久九，先前根本不是这么说的！她说会留下他一命的。

久九吩咐道：“七叔，先把林佳解开。”

林佳被解开后，久九走至她身边，低声道：“如果你想活，你去，杀了他。”

说完，久九拿过七叔手中的枪，递到林佳的手中。

此时已箭在弦上，由不得林佳，她看向久九冷然道：“你从头到尾都在骗我。”

久九笑：“如果失去你能让他如我一般痛苦，那我，骗你又如何？”

林佳没在说什么，没有意义了，她拿着枪慢慢走向顾青，抵住了他的胸口。

顾青未曾躲闪，还是笑，是一种很温暖的笑容，可是林佳是顾青的枕边人，她了解他的伪善。

“你还记得宇文兮吗？那个被你杀了的无辜女人？”

“宇文兮？”顾青不记得了，那时他接手容华会，为了尽快壮大组织，杀害了不少挡路的无辜人，太多了，数不过来的。

林佳痛心疾首看着顾青，“果然，你连她是谁都不知道。在你心里，生命，就那么不值钱。”

“她是谁！”顾青看着林佳问道。

“我姐姐，亲姐姐，我们从小没有父母，都是姐姐带我，因为你，我的姐姐死了。因为你，我高中辍学。因为你，我家破人亡，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林佳声嘶力竭的吼着，这一刻，她终于可以做回自己，这两年，她装的真是太累了。

顾青就那样静静站在那里，看着林佳，他本就不是良人，只是这段交易中，丢掉心的，又何止林佳一人？

“你难道就没有话想对我说吗？”林佳痛心疾首问道。

顾青叹息：“动手吧，林佳。”

“你怎么可以这么狠毒，连现在，我要杀你，你都可以随意说出口——”林佳声泪俱下，她真的太爱顾青了，她把全部的心都给了他，可是，命运是残酷的，他们是不可能两全的！

顾青还是笑，忽视了抵在他胸口的冰冷，拿手温柔抚摸掉林佳脸上的泪珠，“对不起。”我很后悔没有早点认识你，多么俗气的话，说不出口，也不重要了。

不能回头了，他，本就不想活。

被谁杀，根本不重要。

林佳看着他，问道：“顾青，我问你，你有没有，那么一刻，爱过我？”

顾青感觉自己的心再被拉扯，可是林佳的路还很长，“我，从未爱过你！”

事情到了这般田地，林佳身在局中，怎能看清顾青对她的感情。

他们，已经绝无可能了。

“可是，顾青，我爱你，哪怕我应该恨你，可是我依旧用尽全部生命，去爱你！”

一声枪响，顾青倒在了林佳怀中。

他闭上眼，最后一刻，他又突然有点后悔，自己选择的路，重来一次，他是否还会如此选择？

林佳捧着他的脸，吻了下去，又是一声枪响。

顾青，没有你，我也，绝不独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