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奇小哥,饭不能乱吃,话也不能乱说,若不是看在思彤面子上,这处院落,绝对不会给你这么大的优惠。”
陈大嘴脸色一沉,语气有些不悦。
“四面水周流,其名唤作囚。运旺之时才一发,运衰之日万般休。吊角挨边犹自可,居中作穴更堪愁。时师莫说棋盘土,下着将军祸到头。”
杨奇指着这四面风水,张口说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大嘴脸色剧变。
“通俗点来说,此间背靠青山,外有河流相围,风水学上名曰囚笼之势,更皆这水性属阴,你这一水相围,断了与那红尘间的所有气息,自是阴气汇聚之地,即使做为墓穴,也主后代时运不济,子孙断绝,所埋之人,更可能发生尸变,灵魂不坠轮回,若是住人,横祸不断,就是再运旺,恐怕也承受不住这种风水,若我所料不差,这房子的主人定是遭了横祸吧!”
杨奇道统,虽不主风水之所,但一些最基础的东西还是有研究的,这陈大嘴看他是外地人,又年轻,从一开始恐怕就没安什么好意。
“没想到小兄弟还是一名懂行之人,这样吧!再给您便宜五两,这真是良心价了,再便宜,可就本都不够了。”
陈大嘴眼珠一转,脸上的愠色尽退,弓腰笑道。
“一口价,三十两,陈兄若是不愿意卖,自可找他人,只是你这诳我一次,接下来也就没有必要再看其它地方了。”
对这等商人,除了钱,哪有半点情面可讲,杨奇可不是胡说,若是对于普通人,阴差阳错住进这等地方,到时候恐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这陈大嘴,换句话来说,和图财害命也没有什么区别。
杨奇口气强硬,他料定像这种恶宅,在这远安县城内已然是臭名昭著,他不买,恐怕陈大嘴再次遇到主顾的概率是微乎其微。
陈大嘴见多识广,眼前这小伙,遇事冷静,谈吐不凡,虽是山野村民打扮,但却有一股出尘的气息,自知是遇到高人了。
如杨奇判断,这屋子在他手中已有几年有余,若是遇到有背景之人,这等屋子,他却是卖都不敢卖,像杨奇这种主顾,却是难遇,三十两虽是肉痛,但这种凶宅,已死数人,能出手,也是能少赚一二的。
“小兄弟你既知这宅子凶险,想必也是高人,今日结个善缘,也算是便宜你了,不过日后有人问起,可不能再说我骗你。”
陈大嘴为了那少许的佣金,也不想再坏名声,千叮咛万嘱咐道。
“那是自然,一切皆是我愿,与陈兄无关,这是三十五两银票,你且拿去,明日给我把地契送来,至于多出五两,找人给我把这院落彻底打扫打扫,以前的旧家具全部换新,被褥厨具等等,也麻烦老哥了。”
杨奇右脚灵气聚集,将一重约百十斤的磨盘随意踢飞,算是警告,接着把银票递给陈大嘴,他虽两世为人,岁数加起来已接近一甲,不过对于生活的确是没有研究,多花五两银子能省去麻烦,也是值当。
“放心,放心,一定给您置办齐全。”
陈大嘴口中称是,心里却直骂杨奇小气鬼,这五两银子在平时倒也能办妥这些事情,不过此地实在是有些名声不好,这附近做工的都是熟户,谁也不愿意来此沾染晦气,这人工钱必定会高不少,到时候恐怕还的他垫点。
不过看着那已碎成几块的石磨,陈大嘴哪敢讨价,这半辈子他也见过几位修行人,知其中厉害,若是得罪杨奇,对方使点手段,足让其生死未知。
对陈大嘴这种不顾他人死活的市井之辈,杨奇没有半点好感,挥挥手示意其不要跟来,独自一人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