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狐假虎威的感觉是真真的舒坦!伤不疼心不酸了,连骨头缝里都冒着甜泡泡!
薛崇第一次觉得议事过得这么快,等殿里只剩了他们两个人,他还有些意犹未尽。
他痴痴地歪头看着盛娆,唇冷不丁地被亲上,软软的腻腻的,夺了他所有的心神。
薛崇反客为主,轻轻地将盛娆覆在龙椅上,细细地描摹过她沾了日光的眉眼。
“我还以为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是来看笑话的。”盛娆指尖拂过薛崇脸上的伤,“只能我看。”
薛崇失笑,脸往盛娆掌心蹭了蹭:“不想给你看。”
“现在知道要颜面了?挨打的时候怎么不知道躲一躲。”
“小姑娘已经手下留情了,换成是我,断几根骨头都是轻的,再说了,你和郡主都冷处理我,我挨顿打容易的吗?”
“那我想代姜荷道声歉还是多此一举了?”
“道什么歉啊,又不是你一个人惯的,等她气消了,愿意理我就行了。”
薛崇贪恋地搂着盛娆:“不过疼是真的疼,要抱着你才行,你多心疼心疼我,陪我几天?”
见盛娆不答话,薛崇试图撒娇:“你不在他们都欺负我,我可是你的人,不应该只有你能欺负?”
盛娆哑然,她执过薛崇的手,揉着他手上结痂的伤口,莞然一笑。
“嗯。”
***
盛娆不是说说,当真连着几天都去勤政殿陪着,薛崇下朝早了,便去宁梧殿接她。
要是下朝晚了,一出金銮殿就能远远看见往这来的盛娆,那一刹那间,天光都显得黯淡了。
朝臣开始还静观其变,观着观着就麻木了,反正一个两个都惹不起,爱如何就如何吧!
薛崇才不在乎他们怎么想,他美人在怀,也没人找茬了,舒坦得快成仙了,外人舒不舒坦关他什么事?
在温柔乡待久了的后果就是忘了今夕是何夕,等薛崇想起来自己忘了什么事之后,晕晕乎乎的像是醉了酒。
让他想起来的契机是午憩时的一场梦,那是一个很浅很平和的梦,本应如春风拂过,让寻常的午憩香甜起来。
可谁让梦里出现的是个小孩子呢。
那是个身穿锦绣桃李裙的小姑娘,头上戴着金灿灿的凤凰步摇,飘逸的凤羽随着小姑娘的笑声,一下一下地晃着。
宁和的画面在薛崇看清小姑娘的面容时,戛然而止——
那张脸和盛娆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连那双天下绝有的凤眸都别无二致。
在梦醒之前,薛崇听着小姑娘脆生生甜软软地叫了他一声:“父亲。”
薛崇蓦地睁开了眼,入眼是盛娆恬淡的睡颜,清澈的阳光透过窗户纸,洒在盛娆白净的面容上,映得那张娇颜有些剔透。
他们依偎在勤政殿内殿的软榻上,盖着同一张薄毯,殿里燃着清冽的香,寂静到能听到殿外清越的鸟鸣。
薛崇轻轻地抚上盛娆的脸颊,指肚在细腻的肌肤上摩挲了下,而后缓缓向下,停在盛娆小腹上。
隔着柔软的薄毯,手下的弧度仍然明显,薛崇有些恍惚,他分明每天都触碰,怎的感觉它一日之间就这么大了?
是近日朝事纷乱,佳人在侧,让他分心了?
太医说的日子早过去了吧?现在可还来得及?
薛崇眉头紧锁,若是错过了最好的时候……
看着睡得一无所觉的盛娆,薛崇十分无奈,他忘了,她也忘了?这么大的事……
薛崇眼神一顿,唇紧紧抿起,这么大的事,怎么会忘?
静谧的空间里,薛崇能听到自己无措的心跳声,他何德何能……
许是他的目光太炽热,扰了盛娆的清梦,还有半个时辰才该醒的盛娆在薛崇滚烫的目光下睁开了眼。
盛娆眼中漾着水光,尚不清醒,她抬手挡住倾泻而入的阳光,问:“怎么?”
薛崇眨了下眼,他没有回话,而是扣住盛娆的手,深深地亲了上去。
美色当前,先吃为敬!
盛娆眉目舒展,被美色蛊惑的可不是一人啊……
待两人都气喘吁吁,进无可进,薛崇才难耐地停下,他仍覆在盛娆身上,和她气息相交。
“娆娆。”
“嗯?”
“今日柳绿花盛,天光朗朗,是不是个顶好的日子?”
盛娆被薛崇的笑晃了眼,心有所觉:“所以?”
“择日不如撞日,该为小家伙起个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