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凌谦看着我的脸，我冷笑着说：“怎么？很丑很吓人吧？我也觉得，这下，我没有了你最爱的长发，也毁了你爱的这张脸，现在恐怖到我自己都不敢照镜子，你该签字放过我了吧。”

战凌谦哽咽着说：“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爱你，却没有想到会给你带来无穷无尽的痛苦和伤害。”

我冷笑着说：“是啊，你知道吗？我浑身上下，每一道疤，都是因你而起的，后腰是给你挡刀子留下的，肚子上是剖腹产给你生孩子留下的，脸上也是因你而毁的，我现在切了个肾，没了孩子，毁了容，你还不肯放过我吗？”

战凌谦撑着额头，沉默了许久，他缓缓开口说：“宁儿，我爱你…”

我把笔递给他，“我知道，一直都知道，如果不想看到我继续痛苦下去，你就签字吧，放我幸福……”

战凌谦紧锁着眉头，缓缓接过笔，看都没看一眼内容，颤抖着手缓缓写下他的名字，刚写了个战字，他就写不下去了，他修长的手指撑着额头，紧闭着双眼，我缓缓开口说：“凌谦，爱一个人是放手让他幸福，而不是强求，不是占有……”

战凌谦深深地叹了口气，缓缓在纸上写下他的名字，我看了一眼，拿起来，转身就走。战凌谦突然冲过来紧紧抱住我，他哽咽着说：“就最后一次，你别推开我，我再抱抱你…”

“祝你幸福……”我推开他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