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的家中，一人一狗就这样对视了许久，气氛一时间十分的尴尬。

“你是……什么东西？”江临率先打破了沉默，把“你是谁”憋在了嘴里。

“我叫楚歌。”哈士奇自我介绍道。

“楚歌？就是那个楚汉交战时，项羽被刘邦围困在垓下，被汉军包围把楚地占领，四面楚歌的楚歌？”江临问道。

“不好意思，我不懂人类的历史，我就叫楚歌。”哈士奇说道。

“好吧，楚歌，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狗？”江临把“你到底是什么人”憋在了嘴里。

“准确地说，我是神。”楚歌淡定地说道。

长达数十秒的沉默，江临认为眼前这条摇着尾巴的哈士奇成功把天聊死了，为什么自己在短短几天内，全世界都在自称自己是神，而且这次的还是一条狗。

“请问狗神，你是从哪里来的？”数十秒后，江临又问道。

“我来自神界的失落城堡，那里不属于你们这个位面，是你把我带出来的。”楚歌摇着尾巴说道。

“我带你出来的？”江临一个疑问没有被解答，又冒出来更多的问号。

“没错，在我无法实化我的形态之前，那个纳戒是我的栖身之所，而在吸收了足够的神质之后，我便可以实化出形态，不过你别担心，只有你一个人可以看到我。”

楚歌盯着江临手上的金色戒指说道，江临这才知道自己在城堡里发现的那枚戒指竟然是一个可移动的狗窝。

“所以你的实态是一条会说话的狗？”

“不是！我只是受到了神罚，失去了神格，才被迫以这种形态出现！”楚歌突然激动了起来，伸出舌头大口地喘着气。

“所以你昨天晚上为什么要追杀我？”

“昨天我吸收了你体内太多的暗质，所以被一下子吞噬了心智，变成了嗜血的状态，但是这都是小事情，在我适应了之后，就将那些暗质稀释了，不过也感谢这些暗质，不然你身上那点神质根本不够我吸收的。”

“小事情个鬼！我昨天差点被你生吃了！”江临又捕捉到了一个问题的关键点：“所以说我好不容易获得的那点神质，都被你给吃干了？难怪那个疯婆娘没从我身上提取到半点神质。”

“没错，你要感谢我，不然她会划破你的胸膛，把你的神质像是抽血一样榨取干净。”

楚歌舔了舔自己的爪子，似乎在等待着江临的道谢。

“我谢你个脚底板，还给我神质。”江临扑向楚歌，想要疯狂摇晃着它的狗头，然而在自己的双手刚刚触碰到它的毛发时，双手却穿过了它的身体。

“我这只是被神质实化出的影像，你打不到我的。”楚歌露出了一份“你打我呀”的表情，又补充道：“但是我却可以咬到你哦。”

巨大的不平等让江临做出了妥协，他盘坐在地上，双手交叉在胸前，谈判道：“既然你吸干了我全部的神质，你总得给我点补偿吧，身为神多少也得有这点气节。”

“当然。”楚歌看着江临期待的眼神说道：“我可以做你的老师。”

“我疯了吗，认一条狗做老师。”江临大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