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柳崇明碰了碰他的肩膀，低声：“洋洋，咱们回吧。”，他才恍然清醒过来。

望着一架架徐徐起飞的大飞机，孟洋暗自许下一个小心愿。

……

十二年后，荣城，城南疗养院

“叩叩！”敲门声响起，随后门被推开了。

护士探头进来，尴尬讨好笑了笑。

“孟医生，有一位姓柳的老人家找你。我跟他解释说你已经下班不看诊了，不过他说有急事……”

埋头高高一沓沓病历中的年轻男子抬眸，星眉剑目，俊朗逼人，眉眼间尽是知性的温文尔雅。

“老人家？没事，让老人家进来吧。”

一会儿后，护士搀扶一位拄着拐杖的白发苍苍老人进来。

孟洋不经意抬头，转而惊讶站起，惊喜笑开了。

“柳爷爷！柳爷爷！竟是您老人家！”

柳崇明仍精神抖擞，慈眉善目，除了脸上的皱纹多了一些，深了一点，别无太大差别。

“小孟哟！可算见着你了！”

孟洋赶忙上前搀扶老人家，温和笑问：“您老人家怎么不打一声招呼就来了？您说一声，我下班就去小楼看您。”

柳崇明笑哈哈罢手，被扶着坐在沙发上。

“自打你读研后，我就没多少机会能见着你。这几天你爸妈打算搬回去住，跟我说你毕业后回荣城工作，就在海边的这家疗养院，我才知道你的近况。”

孟洋转身倒来一杯温水，牵住老人家的手递给他。

“我在这边实习半年，后来觉得这边的工作环境不错，离爸妈也近，干脆便留在这边工作。今年正月初一下午，我爸妈带我去给您拜年，可惜您不在，所以便错过了。我爸妈下个月就正式退休了，他们打算搬回小楼那边住。这几天去打扫卫生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