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后,他看着桌上劣质纸巾包微微蹙眉,问:“有手帕吗?”
额?!
白晓一副看“大傻子”惊呆表情,反问:“你觉得现在谁会带手帕出门?幼儿园小宝贝们?”
慕容源张望四周,一时有些发愁,打算掏手机找保镖或司机过来。
“喏。”白晓甩了一小包湿纸巾给他。
慕容源取了一张。
白晓暗自翻白眼,问:“源大少,你在幼儿园学的基本礼貌到哪儿去了?”
他挑眉,睨了她一眼,“谢谢。”
随后他淡声解释:“我没上过幼儿园。五岁前接受家族培训,六岁入学直接读五年级。”
“真惨。”白晓托着脑袋看风景,懒洋洋嘀咕:“很可怜你。”
慕容源瞪她,脸色有些糗,“什么意思?”
别人听说他一入学便是五年级,初中和高中还跳了两次级,年纪轻轻就硕士毕业,一个个都惊赞连连,满脸羡慕嫉妒。
怎么到了她这里,他就需要被可怜?
白晓嘻嘻笑了,道:“小时候我能爬山上树下湖,跟一群小伙儿们大街小巷乱闯乱逛,打枪打水仗抓蟋蟀抓鱼抓虾放风筝放鞭炮,每天都乐开怀。你的童年有过这样乐趣?”
慕容源微愣。
她耸耸肩,一副“我不可怜你难道还羡慕你”的表情。
慕容源眸光微闪,问:“你爸妈和哥哥们放心你一个小女孩出去这样‘疯’玩?”
除了“疯”字,他想不出其他词语来形容她刚才所说的“壮举”。
白晓答:“他们说了,只要我开心就好,其他无所谓。”
对许多事情“有所谓”,也不得不“有所谓”的慕容源垂下眼眸,内心一时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