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面容姣好柔弱的姑娘，蓝义始终不能把她和嫌疑人类似的词语联系在一起。有些头疼的捏了捏鼻翼，从审讯室的玻璃窗内向里面望去，方倩眼眶红红，忍不住的直打哆嗦，但是依旧没有在说出来什么有用的信息。

“老大，方倩好像对休息那段时间的记忆有些混乱，说的没头没尾，竟是一些无用的东西。但是，唯一有一点，一问到她为什么会休假，她情绪就很激动，却依然打死不说发生过什么，嘴巴很紧。”

林肖拧着眉毛和蓝义并排，看着审讯室内的情况。说着前两次的审讯结果，这都一天一夜了小姑娘情绪都崩溃成那样了，还愣是只字不提，要不然就是沉默。

“前两次审讯方倩，方倩崩溃了好几次，险些昏厥，混混沌沌的。队里的医生分析，可能是创伤应激后遗症，就是在受到过特别大的创伤后，出现的各种混沌状态，严重的可能会失去那段创伤记忆，但是大脑会自动潜意识规避类似危险。”

蓝义摸着下巴，思考着林肖的话，自顾自的回到了办公室，反复斟酌，“创伤后遗症？老A、贾平、赵天天、方钱？有什么联系呢？”

蓝义想着打了个电话，“雷子，你现在在哪？”

“医院？行，你去办一件事，你和小韩一起去搜查一下方钱和方倩住的地方，记住，不要大张旗鼓，因为我们没有搜查令，有什么发现第一时间联系我。”

雷子听着蓝义的电话，和旁边的小韩对视了一眼，一头雾水，但也应道：“好的，老大，我们这就去。”

“老大，审讯结束了。”陈晴，拿着本子来到蓝义办公室，开始汇报审讯结果，依然无奈的摇头，“方倩可能真的是精神出了一点问题，正常交流可以，但是一问到关键，就整个人情绪崩溃，问不出东西了。”

蓝义的脸上，也看不出来什么情绪，接过陈晴的审讯记录，瞟了一眼，果然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方倩的作品，你查的怎么样了？”

陈晴又是诚实的摇了摇头，“方倩还是一个艺术生，在画坛中没有太大的造诣。就是，最近她的画风有很大的改变，以前都是习惯画一些淡雅的，这阵子，对，就是她休假回去上学后，画风就变得暗黑了很多。”

蓝义挑着眉望向陈晴，“呦呵，看不出来啊。我们晴儿，对画画还有点造诣呢？还知道画风这种东西？”

陈晴不屑的瞟了蓝义一眼，梗着脖子，“老大，你瞧不起谁呢？好吧，这都是我听他们专业的老师说的。老师说方倩像换了个灵魂一样，但是外貌和原来与人相处的态度均没太大变化，就是现在见到男的会有一点不自在，可能原来也是这样，不过他们都没注意霸凌。分析一下，那可不就是换了个灵魂吗？”

“那她这些作品在学校还是？”

“哦，说道这里我又想起来一个事情，她的作品被老师表扬了很多次，说是很有感觉，整体都很不错。想劝她留两幅放在学校，供老师在课堂上给其他同学做例品讲解，结果这小丫头一幅都没有留。”

说完，蓝义看陈晴的表情变了变，“一幅没有留？那你是怎么查看的作品？她自己给你看的吗？”

陈晴，连忙摆手，解释，“老大，你放心虽然她的作品我看不到太多，但是他们老师都有拍照保存电子作品的习惯，我看的照片，顺便又从老师那里了解了些情况，我可不是空口无凭说大话的人。不过，我看她的画风确实变化还挺大的，那一片片大红大黑我天，我都不敢一直盯着看，太压抑了……”

还没等陈晴说完，蓝义的电话就响了，来电显示是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