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好梨花木做的床,一等的蚕丝棉被。胭脂水粉也是上品。这特么的是在坐牢?怕是一般富贵人家小姐的闺房,也不过如此。
“言大人,朱大人。你们监察院还真是富裕啊!就连囚犯用的牢房都是如此的高端。”袁宏道面带讥讽的说道。
“袁先生,你也不用拐弯抹角的挤兑我们。对于司理理的处理,我和言大人可是一点权力也没有的。不仅是我们,哪怕是院长来了,也是要小心对待的。”朱格语气严肃的说道。
“为什么?”袁宏道不解的问道。
“据说,这位司理理姑娘。可是那位最年轻的大宗师养的外室。整个监察院里,除了范闲,范大人外,估计没有一个人敢对她用重刑。况且人家还是有必答,我们自然更是不敢动手了。”朱格语气恹恹的说道。
“如果她给的是假消息怎么办?”袁宏道疑惑道。
“目前为止,司理理所给的消息,已经查实,全部都是真的。”言若海直言不讳道。
“那她要是故意避重就轻呢?”袁宏道不甘的问道。
“袁先生,你管的太宽了吧!让你见司理理,已经是院长大人格外破例开恩了。这里是监察院,不是你林相府。什么该问,什么该说,你至少也要在心里掂量掂量。”朱格的语气中,带着赤果果的不满。
“我想要单独问司理理几话。”袁宏道不仅没有让步,反而想要得寸进尺。
“不行。”
“想都不要想。”
朱格和言若海同时反对。
“袁某带着相爷的命令来,还请两位行个方便。”袁宏道对着两人拱手一礼。
“袁先生,不是我们不帮你。实在规矩,律法不能破啊!”朱格为难道。
“规矩,律法不能破。那她呢?”袁宏道一指司理理,责问道。
“相府要是有个大宗师的话,我们也会为你破列!”言若海无视袁宏道的指责说道。
“如此,袁宏道告辞,还望两位多多保重。”说着,袁宏道便气冲冲的离开了。
林府。
“说说你的想法。”听了袁宏道讲述他在监察院的见闻遭遇后,林若甫闭目思考片刻,睁开满含金光的眼睛问道。
“这件事必然和范闲,陆长宁无关。”袁宏道肯定的说道。
“为什么?”林若甫面无表情的问道。
“不管是言若海还是朱格,都是一等一的聪明之人。他们不可能猜不到,相爷派我去的目的。可是他们只是象征性的拦了一下,就放我进去了。难道连让司理理换个牢房的时间都没有吗?其次,他们的对话,看似无意。其实一直试图都在暗中影响我,让我把怀疑的目标放在陆长宁身上。”袁宏道分析(瞎几把说)道。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林若甫问道。
“陆长宁曾经多次落了监察院的面子。难道有机会借刀杀人,他们当然乐意为之。”袁宏道心里疯狂的吐槽,不要再问了,你知不知道编故事,很难的。
没错,就是编故事。俗称瞎几把说。
袁宏道,是监察院陈萍萍安排的一棵棋子。这些年来,陈萍萍一直没有启用他。没想到,第一次动用,既然是为了编个圆满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