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狐?什么东西?正在我犹疑不确定隐狐到底是个东西还是人的时候。一个黑衣斗篷的人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惊疑不定的我看着看着面前这个落地无声的黑衣人,遮掩的连面目也看不清楚。
千锺祥轻声的问着隐狐,声音里是让人不可忽视的威严:“韩王见过苗朵?”
“属下失职,请主子责罚。”隐狐单膝跪在地上打算接受主人的惩罚。
“不需要吧,梅花岭外有机关,当时苗朵和严如意都守在梅花岭之外,也没有进去。”我感觉千锺祥太小题大做了。隐狐怎么越过苗丽和严如意悄无声息的跟踪在我身侧,除非他可以隐身无形,有飞天遁地之术。
千锺祥没有理会我分毫,看着隐狐:“下去领十棍。”
隐狐领受之后,就退了下去。从隐狐出现,到他离去,片刻的功夫。要不是我确定隐狐真的出现过,我都怀疑刚才的那一瞬是不是我的幻觉。
“你这惩罚的是不是有点狠。”
千锺祥认真的盯着我的眼睛:“惩罚手下,从来就是最少二十棍。你刚才求情,隐狐会记得的。”
我愣了半晌,这个意思是里面多少有点我面子。
手抚在脸上,微凉。手和脸都是凉的,摸了半天,也不知道我的面子究竟在何处。
千锺祥的背影在的冷风四起的季节里,如傲立枝头的最清俊的一朵寒梅,霎那间就染了前路的风景。
回到流芳阁,又见一院子缤纷梅花,暗香浮动,袅袅娜娜的立在枝头,阳光的力量总是在悄无声息的改变着世界上的一切事情。
梅花树上的雪,剩下的也只是零星点滴。但是树下,依然一地的雪白如铺上一地的芦苇花,美丽极了。
苗丽正正擦拭玉颜坊的瓶子,要不了多久,就能制出一部分的玉颜坊。果然是人多力量大。
第二天早上,我刚用完早饭,明福就已经匆匆地赶了来。
“你们主子外出游玩不会还是要我作陪吧。”
用脚丫子想想就知道,我这随侍的身份也不会虚挂。想来想去,我好像也帮不了什么忙,不如把苗丽也带去,也好给千锺祥长长面子。
“我可以带个人去么?”我问着明福。
明福想了一会,说:“主子没说,奴才也不知。”
没说就等于同意,我连忙接了口:“苗丽,和我出去一趟。”
就这样,我们坐上了韩王派来的马车,千锺祥也没有说什么。
千锺祥端坐在马车里,清俊的如那画中人,水中月,让我有点遥不可及。
一两天之间,我眼中的千锺祥不在是温泉那一日的那个轻挑的让人生厌之人。
我知道这是危险来临的前兆。二十多年的心静如水的日子,穿越过来一月不到的时间,就要沦陷在这个异世界了么?
不能,苗岩肯定还在到处找我。我们虽然平时斗的不可开交,但是没了彼此,另一个人生活的该是如何的没有主心骨。
我身边有苗丽,苗岩身边有什么?什么也没有。
“你看什么?”
不知道何时千锺祥已经睁开了眼睛,我盯着千锺祥发呆的样子全部入了他的眼睛。
羞赧之色,跃上脸颊。好在,马车内昏暗,千锺祥应该发现不了我的异样。
“没什么。只是想昨天的那个公主。”
“你说的是姬公主。”
我这时才知道,那个身份尊贵的女子叫姬公主。
“她是北襄王的第三个女儿。大女儿姜丽茜与镇国大将军袁文峰结了连理,二女儿姜丽敏招了北襄丞相宇成清的第四子宇天。姬公主叫姜丽姬,是逸贵妃的女儿。那天一同来的韩王叫姜沐也是逸贵妃生的。还有一个女儿是最小的一位公主叫姜丽烟,是我姑姑,贤娘娘所生。”
“原来是一母同胞,怪不得。”我想起昨天,韩王要走之时,姬公主拉着韩王撒娇的样子,突然明白皇室之中没有亲情的说法,为什么在韩王和姬公主身上没有。
除了一母同胞,最大的原因应该是姬公主是女的,对韩王够不成威胁。
千锺祥:“什么怪不得?”
“没什么。”我摇了摇头,“我看那姬公主对你挺不一样的。”
千锺祥看着我没有说话,静默的表情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美人有意,不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么?千锺祥的这个表情,是高兴还是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