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不知如何称呼,便没有开口。
那女子一进门,看到苏子卿,便用尖细的嗓音道:“哟,哪儿来的宫女如此不知规矩,竟在皇后娘娘宫中如此嚣张。”
另一个熟悉的声音道:“娘娘,这是新进宫的顺才人,只是穿的素净些,不如咱们宫中的宫女。”
苏子卿一看,那熟悉的声音竟是锦心,却不知为何锦心面上有一个红红的巴掌印,虽用脂粉盖了却也还能看出端倪。
看到锦心,自然马上明白眼前这女子便是萧淑妃,立刻起身行礼道:“臣妾听雨轩苏氏给萧淑妃娘娘请安,萧淑妃娘娘金安!”
长孙幼仪斜斜的看了一眼苏子卿,鼻子里轻蔑的‘嘁’了一声,便往前走去,自顾自的坐在主位下首的一张紫檀木椅上。
先端了粉彩瓷的盖碗,幽幽品了香茗,口中才道:“好不知规矩的新人,第一次见面竟不行大礼。不知这宫中是不是才人已是最高的位份了,竟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苏子卿还在原地福着身子,一时却不知该如何辩解,她才入宫两日,又无教习姑姑教导。
昨日请幽若教了给皇后请安的大礼,却未曾想到别的,没想到立刻就被萧淑妃来了个下马威。
这时,只听得一个清亮的女声道:“妹妹不过才刚进宫,哪里知道这许多的规矩,萧淑妃妹妹却不要与她计较才是,免得失了身份。”
又道:“顺才人,不必拘礼了,快坐下吧。萧淑妃心直口快,是没有坏心眼的,千万别往心里去。”
苏子卿低着头坐了,却听得长孙幼仪道:“皇后为你开脱,你倒不知好歹,却不谢恩,果真是不知道规矩。
本宫看她先不必侍寝了,先学学规矩才是,免得冒犯了皇上,落不到好下场。”
“大家都是姐妹,萧淑妃妹妹何必如此计较。何况这宫中好不容易添了新人,该是欢喜的时候,可别恼了,平白的伤了身体。”
皇后一心替苏子卿说话:“昨日刚让敬事房做了顺才人的牌子,不好就撤下去。对了,萧淑妃妹妹,本宫听说那锦儿在你宫中办事可有些不力,竟烫伤了自己,还差点累及妹妹你。”
“皇后娘娘可是糊涂了?”长孙幼仪并不在意皇后提到锦儿的话,自知那是皇后为了转移话题所为。
因而皮笑肉不笑道:“本宫可都是为了这位顺才人着想,要知道,在皇上面前失仪可没有今儿个这么简单了。本宫是一心为顺才人着想的!”
此时,众妃嫔也都到齐了,本该是给皇后行礼请安的时候,长孙幼仪却继续道:“本宫即是有协理六宫之权,这件事情便不得不管。顺才人由今日起,便由敬事房撤下绿头牌,先不必侍寝,只学学规矩去吧。”
顿了顿又道:“听闻皇后给顺才人指了幽若做掌事宫女,幽若乃是宫中老人,便由她教教顺才人什么是规矩。等本宫核实满意了,才可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