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知,那锦儿还险些烫到了咱们娘娘。”锦心在一旁突然插嘴道。
长孙幼仪狠狠的看了她一眼。果然,锦心事事爱在皇帝面前出头,也许已经生了什么心思。宫女被抬了采女、更衣的位份这种事情,不是没有过。
先才长孙幼仪就已试探过锦心,说要将她送给皇上,她居然红了脸。很好,身边的人也有生异心的了!难道说自己这萧淑妃之位,竟是摆设了?
“可伤着哪里了?让朕看看。”永铭看着长孙幼仪,脸上的关心之色不知是真是假。
“不妨事,万幸是没伤着。”长孙幼仪道。
这不过是锦心随口瞎说,怎可能有伤,长孙幼仪恨不得扇锦心一个大耳刮子,这贱人,险些坏了事。
“以后万万小心着。朕知道你是最好心的人,但也得先保护好自己!”永铭竟亲昵的刮了一下长孙幼仪的鼻子,却又站了起来。
“今日晚了,喝罢这一杯,朕明日再来看你。”永铭还惦记着听雨轩,那边还有女人在等着。
皇帝要走,长孙幼仪怎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尤其今日还有新送进宫来的顺才人,不给她一点下马威,以后怎么立规矩?
长孙幼仪要让人知道,这后宫里皇后的位置最高,但是她萧淑妃的权力更大!任何时候,只要是她想,就能让皇帝留在她的宫中,别的事情一概不管。
“皇上,臣妾听说哥哥前几日又立了功,成功击退了来犯的匈奴?”长孙幼仪似漫不经心的提到,“却不知哥哥的身体如何,前线战事吃紧,哥哥恐怕又是没日没夜的督战。”
永铭脸色微微一变,他素来最不喜后宫干涉朝堂之事,但此时涉及到长孙幼仪的哥哥长孙幼礼新立了功,而且眼下还有仗要打,他实在无法与长孙幼仪翻脸。
因而笑道:“你那哥哥是朕的一只手臂,朕早已派人知会他,无论如何,保重身体要紧!否则,这带兵打仗之事,朕再找不到旁人。”
说着,将长孙幼仪揽在怀里,“长孙家的人是我朝的福星,能文能武且不说,还有你这么个善解人意的女子,朕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
“皇上再陪臣妾喝一杯吧,这一杯,恭贺边疆初战告捷!”长孙幼仪适时添满了酒,递到永铭手里。
此刻,永铭又怎能拒绝?
一杯又一杯,永铭终于醉了。
李英进来服侍,见此情形,知道今日皇帝去不了顺才人那边,立刻吩咐人去听雨轩传话。
长孙幼仪冷冷的将李英赶了出去,叫她的人服侍皇帝在床榻躺下,自己却继续坐在那杯盘狼藉的桌前。
“可笑,我堂堂萧淑妃,长孙家的长女,却要靠哥哥的战功来留皇帝在我这里过一夜!”长孙幼仪的手紧紧的攥住了,新留的指甲硬生生的掐断了一截。
“等着吧,这后宫迟早是我长孙幼仪说了算!否则,对不起爹爹和哥哥为我筹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