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连忙摆手,“皇妹不敢,只是淳儿那边……“
他的厌恶快要控制不住露了出来,“还需要朕帮你教儿子吗?不行你就学白闯打瘸了吧!”
昌平吓得一抖。这时马公公进来,俯身近前,“启禀皇上,长公主您不必烦忧,刚侯府来人报,阿月小姐亲自登门,现就在府上。”
屏退昌平,只剩下马公公,他才疑惑道:“咱们这大将军走的是哪步棋?”依他对司远的了解,就算那个女孩儿与司远非亲非故,司远都不可能认下这门亲事。
马公公试探着说:“也许不是大将军,是阿月小姐自己。”
那他就更不解了。
“从十里塘一事还有这几日看,阿月小姐似乎是个主见的人,奴才估摸着是阿月小姐自己在拿主意。”马公公笑了笑,“现在国都里都在说这位阿月小姐,皇上您看,要不要宣见?”
他眼神略微下沉,马公公的意思他明白,若是“父女”离心,那是再好不过。
那个孩子是他从宗室远亲里挑的一个孤女,远得他连姓什么也不记得,也跟其他人一样叫了她阿月,只是宫人带过来见过一次,一个病弱的孩子,他摆了摆手就让抬下去了。他从不在乎那个孩子是谁,也不认为司远在乎,把那个孩子赏出去,是他对司远的丧子补偿,一个姿态而已,也不指望司远接受。这些年听闻司远不把那孩子当回事儿,他也没过问,当是对司远挑战他皇权威仪的又一次包容。但在不久前1经马公公提醒,他才重新审视那个孩子的价值,那个孩子大有用处,那可能就是司远唯一的孩子,就算是个女儿家也无妨,或者说那样最好,通过她,他可以做很多文章,控制将军府,拿回征天铁骑,一步步从她身上着手。
“你去宣旨,让阿月进宫。”他抬手止住马公公,“还是明日再去,白家的白行骁,江淳,一并给朕宣进来。”
他要亲眼看看,一回国都就引起满城风雨的几个人,在他面前会是些什么货色!尤其是那个阿月,若不是个可以任由摆布的弱质女流,她还能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