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袁今夏,匆匆饭毕,又往杨岳家赶去,瞧她风风火火的样子,袁陈氏不由得嘀咕,“怎么了这孩子?”
今夏只回一句,“娘,给我留门!”径直消失在夜色中。
她这一去,前途渺渺,无法预估,但是心间坦荡,抱着天大的决心,朝堂之争,无非是旗鼓相当或以卵击石,可无论是何种,只要有一分希望,她都要去尝试。
今夏行至杨家时,杨岳与杨头儿正杯盏相碰,面上满是笑容,乍见今夏,又看她一脸严肃,杨程万先回过神,搁下杯盏朝她走来,今夏低头蓦的笑了笑,“头儿,你腿好的差不多了。”杨程万点头,稍稍默立,不安道:“到我书房来。”
杨岳起身要随行,今夏忙按下他,瞅了眼他身侧的上官曦,“哥哥,你就陪着上官姐姐,有事自会唤你的。”
晚风呼啸,吹乱今夏如瀑般的秀发,吹得她俏脸透着浅浅的粉,她朝上官曦报以一笑,转身搀着杨程万一同离去。
书房内
杨程万愣住,连连摆手,“这不行!太危险了。”
“头儿,可现下没有其他办法了,大人在诏狱已经好几个月了,我不能再等了,”思索一瞬,她又道,“我来是想与您商讨个一击即中的说法,要是您不赞同,那我就自己想办法。”
杨程万不知是气还是担忧,认真的看着她,又认真的问了一遍,“夏儿,你可知内阁首辅徐阶是何人,他曾经亲自上书圣上省减缇骑,他如此忌惮锦衣卫你以为能轻易说服的了?”
“头儿,这事我想了很久,也跟岑福岑寿两位大哥提过,倒是岑校尉说大人之前经常只身去徐府议事,至于何事就不得而知。但是头儿,您有没有想过,为何圣上迟迟不下处决的旨意?”
闻言,杨程万沉思,不可置信的盯着她,“你是说,圣上本就无意处斩陆大人?”
“我也只是猜测,依照大人父亲与圣上的那层关系,即便动了恻隐之心也不是不可能。既是人,又怎么会如此无情呢?”言于此,今夏不禁怔仲恍神,这话她曾经也对陆绎说过,彼时她还没有彻底将他放在心坎里。
“可是你去找徐阶的做法太冒险,万一失败,岂不是把你也牵扯进去,到时你的身份……”他顿住,后怕不已。
“放心,我这不是来找您商议麽,就是最近捉贼太累了,脑子跟打结一样,”今夏笑了笑,见杨程万不苟言笑的模样,敛了嬉笑姿态,正容道:“我是一定要去的。”
“罢了,罢了,但是你万不可自曝身份,一计不成还留有转圜的余地。”杨程万殷切叮嘱,今夏点头,牙齿咬着下唇,渐渐咬出一抹血痕,她抚着眉头,不解道,“严世蕃行刑前大人倒是去见过他,那时节他还十分神气,只说自己不过是替人扛罪,死不了,可是圣上后来勃然大怒将其赐死,头儿,其实,是因为徐大人临时改了严世蕃的罪状。”
【剧里今夏是不是抱着可能会被牵连致死的决心去找徐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