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月柔也不废话,直言道:“妾身想与王爷做笔生意。”
话音刚落,秀珠将怀里抱着的檀木盒子递到傅瑄面前,交给他身旁的张辽。
“这是何意?”
“这只是一点诚意,听说王爷近日时常为李大人与何将军之事烦忧,妾身不才,倒是有些门路。”
萧竞章虽不爱胡月柔,但却足够信任她,她是个聪明的女人,这些信任足以她做很多事。
傅瑄合上檀木盒,“如夫人所求为何?”天下没不劳而获的好事。
“王爷知道吧,妤儿心悦王爷已久,这次的事,也是萧玥华拿王爷激她,她才会牵扯进去,她是个傻姑娘,执拗的厉害。”
“那如夫人可能找错人了,侯府的事,本王也插不了手。”他救不了她。
胡月柔摇头,“不是求王爷救妤儿,妤儿的事妾身自会解决。”
“那如夫人是…?”
“请王爷娶了妤儿!”
“不可能!”傅瑄断然拒绝。
胡月柔也不恼,“王爷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经此一事,萧玥华势必会嫁给三皇子,侯爷一向把她当眼珠子疼,您说,他会不会转而扶持三皇子?是,他现下会因为愧疚萧玥华的事和已故的宣王,对王爷多有照顾,可这些情份总有用尽的时候,到时,同处北地,王爷该如何自处?”
傅瑄沉思,眼底墨色翻滚,显然把她的话听了进去。
“与其到时被动,不如看看眼前的利益,巩固自身才是正理。”胡月柔话锋一转,道:“当然,妾身知道要求王爷娶妤儿为妻是强人所难,所以只求王爷给妤儿一个栖身之所,善待她就好。”
……
今日是萧妤笙要被送去家庙的日子,天色难得的乌沉。
“不知诸位叔伯前来所为何事?”萧竞章疑惑的望向齐聚一堂的宗族。
“不是侯爷请我等前来的吗?”其中一个叔伯不解道。
“本侯不曾……”
“是我!”身后一道清婉的女音打断萧竞章的话。
转身,盛装打扮的胡月柔映入萧竞章眼帘,宛如神仙妃子般动人心魄,眸中划过一丝惊艳,他有多少年没见她这副打扮了?
“是妾身请诸位前来的。”胡月柔淡然道:“请诸位来做个见证。”
“什么见证?”交头接耳的人群中有人发出疑问。
一股不祥的预感浮现心头,萧竞章来不及开口阻止,只见胡月柔脱口而出,“大小姐的事是我做下的,可我没想到会牵扯我的女儿,当娘亲的哪里能让自己的孩子替为受罚,所以我也只能说出来了。”
“什么?”一片哗然,那件事不是说是二小姐嫉妒大小姐所致吗?
胡月柔不理各种声音,接着道:“诸位也不想想,我儿不过豆蔻年华的少女,如何能请的来刺客劫杀大小姐?何况那块腰牌也是我的,所有的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我只是万万没想到此事会牵扯到我儿。”
萧竞章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呢喃,“为什么?”他不是告诉过她,只是让妤儿去家庙待两年,等风声过去,他会让她回来,再为她择一门好亲事的吗?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跳出来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
萧妤笙残害嫡姐的事,虽名声不好听,但事情却可大可小,以嫡姐心善,宽恕于她,把她送去家庙,重惩一番倒能揭过。可胡月柔作为一个妾氏胆敢谋害嫡出大小姐,那就绝不是能简单揭过的事了。
因此,众人对她的话是信了的,毕竟比起年幼的二小姐,胡月柔做出这种事更让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