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婼打开湿巾,擦洗自己的手心手背,开始动筷子吃火锅。明明是很期待的火锅,却不知在何时变了味道。包厢的气氛变了,袁苏瞻在听到周婼说自己是丁克主义之后,态度一下子冷淡了很多,说话间带着莫名的疏离。至于为何,周婼想她是知道的,但却觉得自己是不知道的,袁苏瞻本人或许都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这么感性,在周婼面前,脾气来的像个没有理智和自制力的三岁小孩。
这顿火锅,吃的很压抑,至少对周婼来说,很压抑!压抑到她一度绷不住,想要逃离这个滚烫的包厢。
周婼上车,系好安全带,看着袁苏瞻启动车,熟练的打转方向盘,开上了回海大必经的高架桥。
“我是不是吓到你了?丁克这个事情?”
袁苏瞻神情淡漠:“没有,我很少会被吓到。记忆里到现在,也就被吓到三四次。”
“那为什么我说完丁克这个事情之后,你.....你变得那么奇怪?还是说,那只是我的错觉。”
袁苏瞻看着不远处海大的标志,感叹:“抱歉。我没有冒犯你的意思。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你。我以为,你说丁克,只是想婉转的告诉我,你......。whatever,i respect you。you know,we are friend,right?。”
周婼发现,袁苏瞻只要真挚起来,就会下意识的说英文,而且他自己根本意识不到。就像在新城那次,他没了下文的表白。以及印度那次。
“所以,你更习惯说普通话,还是英文?”
袁苏瞻意识到了自己的语言的转变:“抱歉。最近的案子牵涉到了一部分外国人,所以就...。我下次注意。”
“你不用和我道歉,我只是好奇,想问问而已。”
海大到了,袁苏瞻拿出工作证,顺利把车开进了海大校园,抵达了法学院的教职工停车场。
“你有来过法学院吗?”,袁苏瞻拿出一瓶除味剂,走到周婼身边,均匀的喷洒到她衣服上。周婼看他给自己喷完,伸手拿过,绕着袁苏瞻走了一圈,照猫画虎,喷洒到他身上。
袁苏瞻觉得,这个女人故意的,故意在他面前展示她粗糙礼貌的体贴和与生俱来的纯良:
“来过,大二大三的时候,我代表我们学院参加辩论赛,偶尔会来你们法学院辩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