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道:“你可有看见什么?”
楼泠果断抬头:“没有!”
覃步胭道:“果真什么也没看到?”
楼泠就差并指朝天发誓了:“没有,绝对没有!”
几人见她神色语气坚定没有半分看见了什么该有的不安,这才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萧忱敏锐地注意到她话中一闪而过的另一个名字:“阮月潆?”
楼泠便将阮月潆主动找上门再到打斗时故意露怯引她到禁地再自己逃脱之事完完全全地讲了出来,却跳过了在禁地之时阮月潆为拖延时间而对她说的那几句莫名其妙的话,完了却招来上官昱的一句恨铁不成钢:“笨!被算计了都不知道!”
楼泠霍霍咬牙:“我要是早知道,就留不得她活到现在!”
上官昱道:“既然是无心的,大哥就看在她是初犯的份上,免去责罚吧?”
覃步胭道:“不可!若是免了,如何服众?以后若有旁人也踏足禁地,只一句无心初犯就能免罚,谁还将‘不可擅闯‘四个字放在眼里?从轻倒还好说,只将二人关个十天半个月的禁闭也就罢了。”
楼泠战战兢兢地问道:“要是不从轻呢?”
覃步胭:“领百下鞭子。”
楼泠:“……”
上官昱:“这时候了还想着玩呢?我可告诉你,禁闭顶多一个月不能出门。换了后者,你的身子,别说是出门下山,一年之内连床都下不了!”
楼泠:“……”
沈醉道:“既如此,便各关禁闭一个月吧。”
楼泠有气无力道:“……是……”
萧忱见状轻笑一声,揽着她的肩膀将她带了出去,道:“四哥送你回房。”
楼泠拖着步子被他带着走,整个人如同被抽了魂儿似的无精打采,她到十三庭足有四年,还是头一次被罚,又整整一个月都不能出去玩,难免失落,萧忱好笑道:“这回长记性了么?”
楼泠没什么心情地敷衍道:“长了。怪我不该轻信低估了阮月潆。”末了咬牙,“我就是不喜欢旁人拿我的过去说事。她说她知道了我从何而来,语气好似威胁一样,不然我也不会着了她的道!”
萧忱闻言,脸上依旧笑着,只是眸光深处却透出了一丝寒凉冷意,漫不经心地顺着她的话问道:“阿泠果真对自己的过去没有半分欲知晓的渴望?若换了旁人,怕早就急不可耐地要知道了。”
楼泠这回倒是认真想了想,道:“有吧。毕竟四哥说过我是被你捡回来的,还是满身血污,又脏又乱,足足躺了两年才醒过来。我想知道我彼时究竟做了什么,竟这样狼狈。”
萧忱笑着“嗯”了一声,五指插入她的发间,给她理了理稍显凌乱的长发,轻声道:“我也不知道。不过她再说什么,你不要信就是了。”
楼泠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进门前扯着他的一只袖子可怜兮兮地道:“等我出去了,四哥陪我下山去玩吧。”
萧忱眉梢眼角都是春风化雨一般的笑,似乎对她无意识的依赖和信任极为受用,道:“好,等你出来。”
楼泠这才稍感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