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余没有回答沈习远的问题,他开玩笑,对邢宴说:“你说,你的大师兄会不会已经被他们吃了?”
邢宴一本正经地回答:“不会,他再蠢,也会想方设法保住自己姓名的。”
沈习远,“……”,这都什么时候了,两人还有心情打趣。
空壁上血符咒越发亮了,照的整个空壁暗红暗红的,异常瘆人。
这里的魂魄应该是被这些符咒控制的,符咒高高低低,错落有致,每一壁石墙上的符咒个数都是一样的,只是位置不同,对过去都是隔空的,这,这是血咒!以自己的生血为引,招魂,以魂魄续命!这可是上古邪术,没想到如今还有人懂这个,看来这古坟由来已久。
北余告诉他们,“这是血咒!”
另外二人震惊到说不出话了,这等邪术怎么还会有人使用!
北余说:“习远,你不是天天泡在藏书阁里面吗?有看到这血咒的解法吗?”
沈习远摇头,这等上古邪术记载的本就很少,只言片语,哪写了什么破解之法!
沈习远在他的右手上又缠了一层牛皮护腕,他这层牛皮护腕里面还有一层铁腕。这是他自创的打剑方式,以铁腕的力量,减少对手的伤害,可以更快速的出剑方法很好,可是效仿的人却少,是因为铁腕沉重,一般人弄不好反而会伤了自己,所以沈习远常常以它为荣。
他看着二人,一本正经的说:“我们不能坐以待毙,直接上去毁了那些符咒!”
北余,“……”
邢宴,“……”
北余拍了拍沈习远的肩膀,颇为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可能觉得这孩子被逼傻了。
三人在结界里面开始研究这血咒了。外面有阵法压制着,这血咒的威力肯定也要减半,四面墙的符咒招魂,但魂魄怕阳,所以靠阳方向的符咒会稍微弱一些,东南西北,以这古坟为基本,北为阳!
对是北方,北方,对面,在邢宴的对面,“毁那边的符咒!”,他指着邢宴相对的方向。
“你们二人掩护我,我去毁符咒。”
结界一收,那些魂魄仿佛找到了一个切点,瞬间堵上了他们,三人慢慢杀出一条血路,靠近北方的石壁。
北余直接念了个火诀,引到北石壁上,符咒是刻上去的,火攻的效果不是很大,他背上传来钻心的疼,一剑灭了那嚣张的魂魄。
“你没事吧?”沈习远问。
北余摇摇头,让他不要分心。这边,又对着石壁使劲浑身解数,好的,它依旧纹丝未动。
这些魂魄也不顾这边的阳气了,发疯似的要保护这面石壁,邢宴二人快要招架不住了,身上大大小小挂了很多彩。
北余打掉脚下的一只魂魄,对着石壁念着口诀,“破!”,他趁沈习远不注意时擦点嘴角的血,然后石壁嘭的爆破,将三人震飞了一段距离,这石壁破了,血咒自然也就破了,周围的魂魄不再攻击它们了,无目的的在里面飘荡。
北余想,这么多的魂魄,不可能放任不管,于是变出一个锦囊将这些魂魄都收了进去。
破这个血咒耗了北余太多的灵力,他的感官度也因此下降了很多,所以,当邢宴对他大喊小心时,他根本来不及反应,紧接着就被邢宴推了出去。
等他回神,发现邢宴已经倒在地上昏迷不醒,这边,沈习远已经和那个偷袭他的东西打了起来。
那东西只有上半身,飘在空中,细看竟是个女鬼,那女鬼容貌甚佳,长脸蛋,吊梢眉,只是嘴唇黑的可怕,将原本的美艳拉下了五分,越看这美艳越诡异,美艳里一股怨气扑面而来,压的人透不过气来。
北余稳了稳心神,提起剑和沈习远一起对付那女鬼,这女鬼十分厉害,恐怕已有千年的道行了。
没有血咒作为支撑,她就算再厉害也撑不了多久,渐渐有些力不从心,而她的脸也开始开裂了。她似乎是感觉到了,整个脸扭曲了起来,猛地扑了过来,“你们关不住我的,你们都是我的手下败将!”
她虽然掐的是北余,话却不是对北余说的。北余才不管她说的是什么呢,他只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他一个翻身,手扳着那女鬼的手,往下一压,伴随着咔的一声,那女鬼的手被他生生扳断了。
他退到一旁,脚步虚乏。那女鬼被他这个举动给刺激了,催动邪术,二人感觉眼前一黑,脸上冰凉黏湿的糊了一层腥臭之物。抬手一摸,触及之处一片血红,是血,然后就是撕心裂肺的痛感,从皮肤到骨髓的痛。
那女鬼面对着他们,见自己扔出去的东西得手了,得意洋洋,“手下败将!手下败将!”
好半天,二人才用法术将那些恶心的东西弄干净。北余对沈习远说:“她是不是精神有点不太正常?”
沈习远道:“关久了,一般都没有正常的东西,”
北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