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俞整个身子都在颤动,剑锋斩断藤蔓,,与那牵一发动全身的细线狭路相逢,江俞背了十多年的长剑顷刻折断,断口处裂成了蜘蛛网,剑尖直接跌在地上。
廉缺尴尬道:“搞错了。”
江俞差点气疯,要不是现在大敌当前,她绝对要上去揍他一番。
井邪怕他们两打起来,把自己的长剑给了江俞,又幻化出一把短刀自己用。
北余和随遇赶到时,他们三人体力已经消耗了大半,渐渐有些撑不住了。
北余出剑帮忙斩断了井邪身上的藤蔓,他看了看周围,是同一个阵法,不过注入的灵力较为少,这藤蔓的数量也没有他们的多。
他对廉缺喊道:“让开!”
廉缺虽不知他要干嘛,还是让开了道路。
北余刚想捡地上的石子,随遇便给他递了过来,他笑笑接过,朝对面的大树扔去,一声巨大的响声,树裂开了,紧接着一片尘土飞扬,这阵也便是破了。
北余问:“你们都没事吧?”
井邪摇摇头,“我们都没事。”
“怎么又是你!”阵破了廉缺便忍不住犯嘀咕。
北余白他一眼,“要不是我,你就要被困在这出不去了,我可是救了你两次了,也不知道感激,你的教养都被狗吃了?”
“你……”
“那个大师兄,我觉得此地过于危险,我们还是先下山再做打算吧,免得出什么意外。”井邪出声,扼杀了这还没开始的争斗。
北余拍拍井邪的肩膀,很是满意,“还是井邪懂事。”他转身对随遇说:“我们先下去再做商量吧。”
随遇点头,没有意见。
江俞走了两步,回头看廉缺还站在原地,“公子哥,你还打算让人来请你走呀?”
“你……”廉缺气不打一处,最后还是跟上了他们。
第二日正午十分,井邪把大家都叫了起来,昨日几人下山都已经是后半夜了,大家都很疲惫,便匆匆找了个客栈休息了。
一觉睡到正午就是好,北余已经好久都没睡过懒觉了,在东隅每天卯时就要起来知道师弟们练剑,这个大师兄真是不好当呀。
他下楼,发现随遇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角,靠着窗口,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走过去,打招呼,“随姑娘,这么早就起来了呀?”
随遇抬头看他,他大概睡得非常好,眼睛都睡肿了,然而并不影响美貌,眼睛像画过似的,到眼尾变细,微微往上翘出一点儿,不仔细看很难发现。
“昨夜罗邪珠有了异动。”
随遇说的这罗邪珠就是上次在攸宁谷那黑衣人身上的,后来程许南翻阅古籍,终于找到了它的所出地,此珠乃是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里面蕴含着强大的火系术法,是修习火术的绝佳法器。此珠辗转到不同修仙人士的手中,最后渐渐失去了踪迹,后来大家也都淡忘了它,却不曾想它又重归于世了。
北余听随说过罗邪珠,自然知道它的来历,他问:“怎么回事?”
随遇解释,昨夜她入睡后,隐隐觉得胸口传来一阵阵火燎的感觉,她惊醒,从怀中拿出罗邪珠,却见一直暗淡的珠子此刻正发出光泽,珠子也如烙铁般烫手,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凌晨十分才停止。
北余分析:“此珠有灵,竟然有异动,那么绝对和它的主人脱不了干系,这么看来这浔山古阵之事必定和那黑衣人有关,先是盗取无患子,后又在浔山捣鬼,这黑衣人究竟是要做什么。”
“试验。”随遇感觉他们在试验什么。
一句话让正在喝水的北余猛地呛住了,他缓了缓,有些不太相信,“邪术试验?”
随遇摇摇头,“应该不是邪术试验,浔山没有任何邪术气息。”
北余又把所有的事情串起来分析了一番,盗取无患子确实是和邪术脱不了关系,如果是为了提高邪术修为,无患子这条路走不通,那么他们就会换一种方式,这浔山的变化,可能就是另一种方式,可浔山平平无奇,现在又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对他们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呢?试验,试验的意义何在?
“真是让人头大。”北余觉得他的脑子已经不够用了。
楼上,井邪他们三人下来,寻了半天才看见北余他们坐在这窗户的一角。二人见他们过来了,都自觉的收上了话题。
众人从昨晚都未进食,此时肚子都饿了,便打算吃完饭再去浔山看一看。
菜都是井邪点的,随遇吃的都是她身旁菜,这几道菜偏辣,她喜欢辣椒,这家客栈的辣椒很有劲头,特别辣,她吃了几口就开始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