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禾本就是个敏感细腻又多愁善感的人,听到女主人招呼闷闷不乐的上楼了。他站在楼梯口拐角处,看见绿芜蹦进厨房,不一会厨房穿了两人说笑声,眼眶又不争气的红了。
他洗了澡窝在被窝里等阿恙回来,可是一直等到半夜都不见人回来,含着眼泪睡着了。
另一头,阿恙去了瓷窖,和绿芜的老公换了班守窑,烧窑时间过程约一昼夜,温度在1300度左右,要时刻盯着,免得温度低了。先砌窑门,点火烧窑,燃料是松柴,把椿工技术指导,测看火候,掌握窑温变化,决定停火时间。陶瓷生产过程的各工艺阶段、各个生产环节和各道工序之问都互相衔接,密切配合,才能使产品在生产过程中行程最短,时间最少,耗费量最小。
陈嘉禾一觉醒来,身边的床上空荡荡的,连一丝褶皱都没有,说明那人一夜未归,还是说他本就和绿芜一起住的。
陈嘉禾觉得自己心脏有些疼,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喜欢上了阿恙,那时他回到家里,经常想起那个弹吉他的帅气男人,经常梦到他的手轻轻抚摸自己的皮肤,每次收到他寄来的明信片和手工品他都格外开心。
可是,没想到,他已经有相伴一生的人了。
阿恙忙完回来,看到陈嘉禾捂着心口蜷缩在床上,“又疼了吗?药在哪里?”
陈嘉禾听到他的声音,思绪慢慢回笼,发疼的心脏才慢慢缓了下来,“你去哪里了?怎么一夜没回?”语气里是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委屈。
“守窑,最天烧了一批瓷,很漂亮,吃过饭我带你去看,要送给你的白净瓶也在里面喔。”阿恙抚开他汗蹭蹭的头发。
陈嘉禾闻言心情好了许多,一骨碌爬起来,绿芜在瓷窑那边,阿恙和陈嘉禾在街上吃了包子,步行去瓷窑。
陈嘉禾看到绿芜拿着放大镜查看文理,一个长的高大的男人低头给他擦汗,他一瞬间慌乱怕阿恙看到这一幕,转头看向阿恙,阿恙跟没事人一样带着他往里走。
“阿恙,那个绿芜姐姐身边的男人是谁啊?”
“嗯?哦,忘了给你介绍了,那是绿芜姐姐的老公,叫刘启,昨天白天他在这边盯着,晚上我盯着。”
“绿芜姐姐结婚了?”陈嘉禾语气里满是欢辛雀跃。
阿恙笑着,“是呀,他们还有一个孩子,不过跟爷爷奶奶住,周末才来这边玩。”
陈嘉禾瞬间被治愈,饶有兴致的在瓷窑里逛了起来,还乐呵呵凑过去和绿芜夫妻俩请教,阿恙一阵好笑,昨儿个还一副不爽快的表情,这会怎么那么开心了。
阿恙将要寄给朋友们的瓷器一一包装,贴上姓名,陈嘉禾跑过来看到一小堆礼物中有自己的,原来自己并不是他的独一无二。
不过,没关系,只要阿恙没有结婚,他会是唯一的,陈嘉禾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他觉得只要有人看过阿恙,见识过他的才华与温柔,眼睛里就再也不会放得下别人了。绿芜姐姐眼光真差。
他沾沾自喜的模样像一只仓鼠,不知道在偷偷开心什么。
阿恙把烧纸的一整套十八小佛人递给陈嘉禾,“给你,生日快乐。”
阿恙记得陈嘉禾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今天刚好是他生日,陈嘉禾一愣随即爆发巨大的开心,咧嘴傻笑,“谢谢阿恙。”
阿恙被他逗笑,两人一起去邮局将礼物寄出,阿恙抱着他的十八小佛人没舍得寄,装行李箱里随身带着。
阿恙带他去博物馆,文化街,黑市玩了一天,晚上绿芜又做了一大桌子菜,算是道别了,阿恙一路走走停停遇到很多这样的朋友,让他感觉十分的温暖。
晚上,阿恙洗过澡用毛巾擦拭着头发,陈嘉禾缩在被窝一角,脸红透了,耳朵都通红的,他偷偷的看着阿恙的背影,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冲动会造成什么后果。
阿恙放下吹风机,关掉大灯留下床头灯,跟陈嘉禾聊天,“明天我们离开景德镇,去瑶里,那里有个古老的村落,然后怪道去婺源,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