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自己曾经稀里糊涂的救过她的命,或许是因为黄彦虎对她禁足让她无法接触别的男性,或许是自己经常去找黄氏兄弟切磋让她心生好感,也或许是这姑娘如同灵兽一样到了发情繁衍的季节,尽管林逸一再拒绝承认甚至一度故意不去见黄玲,但也丝毫不影响黄玲对林逸产生情愫。
哪个少女不怀春?或许正是林逸这种半冷不热的态度让一个怀春的少女由好奇而怜爱,但林逸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仅有5年的寿命,这世上可以有20岁英年早逝的年轻人,但却不应该有20多岁的寡妇。或许黄玲不在乎,但自己却不能挖好了火坑等着人家姑娘往里跳。这种害死人的带着复杂情绪的好感,林逸自然是避之唯恐不及的。
“小子,接着!”一道淡黄色的光射向林逸,林逸闪过身子一把抄在手中。是一个淡黄色的剑鞘,通体用黄铜打造,没有繁复的花纹也没有任何装饰,但用手握起来却十分舒服,用手掂了掂,重量也合适。不用抬头去看,林逸只听声音就知道是黄安,黄安一边向林逸打手势一边喊道:“我跟寡妇的事儿不许你再威胁我。”声音震得祠堂嗡嗡响。
林逸取出木剑试了试,剑鞘刚刚好,心下也大概知道这黄安恐怕是察觉到自己的紫剑有异样,并非是普通的紫铁木,但并未起据为己有的心思,反而打造了一个剑鞘送给自己,恐怕正如他所喊的那样,要自己不把他与刘寡妇的事儿说出去。他也不会把林逸有一把怪异的木剑的事儿说出去。在黄安简单的头脑看来,用一个秘密换自己被刘寡妇折腾的走不动道的秘密是合算的。
只是黄安在祠堂外这么大声喊,恐怕整个部落没人不知道他跟部落里的某个寡妇有事儿了,林逸苦笑喊道:“二哥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
祠堂外看热闹的刘寡妇咬牙切齿,一边红着脸掩面逃走,一边想着晚上怎么拾掇这个憨货。
其他部落的族人却笑得前仰后合,其实巨虎部落由于男性常年在外狩猎,有不少折损在幽深的东落山脉的。村中的寡妇当然也不少。
民风使然,巨虎部落的寡妇也并无大地方守贞的想法,爬寡妇家的墙头本就是部落里的青壯男子最为乐意做一件美事。只不过族长的儿子跟一个寡妇的风流韵事,让部落之人觉得更有嚼头儿罢了,至于是跟哪个寡妇发生了什么事儿,并不在看热闹的人考虑的范围之内。
黄彦虎看着女儿儿子这一出出的活剧,气得须发皆张,咬牙切齿道:“整肃队伍,都给老子走,目标——东落山脉!”说罢,翻身上了巨虎血牙,几个起伏就窜到了祠堂外。其余少年不敢迟疑,急忙忙追出去。林逸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也快步跟上。
骑在巨虎身上的族长大人在奔出数十里后才放缓脚步,巨虎部落的少年大口的喘着气,但貌似还有余力,而林逸却已经连喘气的力气都有些不足了,由武海和另一位少年连拖带拽的勉强跟在队尾。
只几十里距离,周围的景色已经大变,树林越来越密,大路已经没有了,只有狩猎小队经常行走留下的一条小道。丛林的地上铺满了金黄色的落叶,秋风微微吹拂着树梢,高大的乔木树尖互相碰撞“喀啦啦”地响。一众少年有说有笑,不住的东张西望,这个追一只野兔,那个抓一只秋虫,玩的不亦乐乎。
巨虎部落方圆百里范围内均是巨虎部落族人经常狩猎活动的范围,几乎不可能有灵兽活动,甚至连强大些的野兽都没有。
又向前走了一段距离,脚下连狩猎小队留下的小路也不见了,众人此刻也不敢再乱走,紧紧地跟随在黄彦虎身后。
天逐渐黑了下来,黄彦虎吩咐扎营,几个少年七手八脚的搭起兽皮帐篷。其余人生火的生火,取水的取水,还有几人收拾白天在路上猎到的几只野味准备晚餐。而林逸则如一堆烂泥,瘫软在地上,他的体力终究比不上巨虎部落的少年们,一整天的奔波让他连手指都懒得动了。
“嗷呜!”
“嗷呜!”
吃过被少年们烤的半生不熟的兔子、野鸡,耳畔听着声声狼嚎远远传来,在月光稀疏的光影之下,林逸和众少年沉沉入睡,只有黄彦虎紧皱眉头,隐隐感到这次少年们的成人礼恐怕不会像自己希望的那样顺利,做为一名老猎人,从狼嚎声他能听出来,似乎有一个狼群正在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