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好奇地爬上树枝看热闹,全都惊得捂住了嘴,不敢自己的眼睛。
“这……这……”老王妃惊呆了,伸进金蚕茧,把蛇人脸上的面具给揭开了。
一张美艳绝伦的年轻男人的脸呈现在众人面前,男子额间还长了第三只眼睛,那只眼睛和双眼一样,都紧紧闭着。
“他,就是哈格萨人的祖先吧!”靳昌说,“或许可以这样说,他,是阎族的首领。”
边婧盯着男子额上的第三只眼睛:“你到底是谁呢?”
突然,额上的第三只眼睛竟然睁开了。边婧吓了一跳,想逃却逃不掉,双眼好像被胶水粘住了似的怎么都挪不开了。
而那只眼睛,好像一个巨大的黑洞,把她深深地吸了进去。
她来到一个军帐之中,见到三只眼的年轻男子坐在帐中的主帅虎皮位子上,下面站着的都是他的亲信和亲人,一共有四个人。
和年轻男子站得最近的是一个留着波浪长发的年轻女子,鬓边别着一朵盛放的海棠花;年轻女子边上是一把木轮椅,上面坐着的是一个生了一双蓝眸子、乌发飘飘、长相极为美艳英俊的年轻男子。这俩人眉来眼去,郎有情妾有意,女的眼中含泪,男的一脸忧郁。
这两个人后面还站着两个人,都是极其美艳的年轻男子,身上穿着盔甲。只是一个顶着一头银发,左脸刻了一个十字,另一个一头金发,两只眼睛一只蓝眸一只黑眸。
主帅座位上的三只眼男子拿出一只锦盒,打开盒盖,从里面拿出一枚大玉玺。这玉玺并非全是玉石所做,而是一半玉,一半金,玉和金相融得当,相辅相成;玉玺底座为圆形,上纽绞三条双头蛇,工艺精湛,栩栩如生。
座下的四个人都是沉默,个个苦恼着脸,帐中弥漫着压抑的气氛。
“此诡玺,乃我阎族宝物,万万不能落入旁人之手。”主帅座上的阎族首领说着,徒手将这诡玺分成了相等的五份。
“哥哥你这是做什么?”女子急得哭了,“你怎么把它分了呀!这要是丢失了一块,那怎么得了?还怎么复兴我阎族呀?”
阎族首领闭闭双眼,叹了口气,说道:“正是因为诡玺至关重要才不能有任何闪失。姓朱的如今已不再信任我,而且近日来旁敲侧击地向我打听诡玺的下落。你们可还记得,当年我与他被困阴山,我无可奈何只好搬出诡玺唤出阴兵助其杀出重围。从此以后他便盯着我族的诡玺不放。诡玺,又何止召唤阴兵?它还能改朝换代、统一天下!这对帝王来说,是何等的诱惑啊!”
又说:“所以我不得不未雨绸缪。诡玺分为五份,每人各拿一份,大家各奔东西,保管好各自的诡玺。若有缘,诡玺定能重新组合一起,阎族的大业定能成功。”
“是。”四人异口同声。
别着海棠花的女子抹起泪来,眼睛泪汪汪的:“哥哥,黎儿不想和哥哥分开……”
阎族首领握起了妹妹箬黎的小手,却将它交到了旁边木轮椅上蓝眼睛男人的手里,嘱咐道:“青焰,从今往后,我就把我唯一的妹妹交付给你了。”
青焰握住了箬黎的手,深情地望了小女孩一眼,对首领说:“大王请放心,青焰定不负大王所托。”
首领点着头,把面前的五份诡玺一一交给四个人:“快走吧,走得越远越好。”
“哥哥……哥哥……”
“他快来了,你们快走,绝不能忘记自己身为阎族人的使命!”
画面切换到了一片竹林。箬黎推着坐了青焰的木轮椅逃亡,后面是朝廷的追兵以及武功高强的锦衣卫。
青焰怕拖累箬黎,俩人躲到树丛后面,他对女孩说:“我去引开他们,你快跑!”
箬黎双眼莹莹,泪水流个不停:“不要不要,我不要离开你……”
“黎儿乖,别忘了我们的使命。”
箬黎咬咬嘴唇,含着眼泪,强压伤感:“我明白,我明白……青焰,你一定要保重,办好事记得来找我,一定要来找我,我等你。”
“好,我一定去找你。黎儿,快走。”青焰在箬黎额上留下一吻后猛地一把推开了她,自己则驾着木轮椅出去,故意大喊一声,把追兵引开了。
“婧婧!婧婧,快醒醒!”
“快醒醒!”
边婧的耳边嗡嗡声不断,好像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的。她努力竖起耳朵去听,越想听清就越听不清,头好像要爆炸了似的胀痛不已。突然一声“婧婧”彻底地将她从幻觉之中拉了回来。
她低头定睛一看,金蚕茧里的阎族首领额头上的第三只眼睛紧闭着,并没有睁开,而她前胸后背已然大汗淋漓。
“婧婧,你怎么了?”几个人异口同声地关心道。
“我……刚才见到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东西。太奇怪了!”
边婧抹了抹脸上的汗后又立刻放下手去按住流血的腹部,可奇怪的是,腹部再不似之前般疼痛。她低下头一看,腹部的伤口竟然不见了,也不再流血。
“是他救了我,是他。”她又低头去看金蚕茧里的阎族首领,可里面的遗体竟如一阵灰尘般随风散去了,只剩下一张青铜双蛇面具。
墓室,也在这个时候天摇地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