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兜里的胖鼠按捺不住了,从兜里飞了出来,对准那只大金蛾子,踢出了自己的一条小短腿。这一脚还真准,正中大金蛾子的门面,把大金蛾子踢飞了出去。胖鼠也稳稳地落下,得意地摆出了一个臭美的造型。
那大金蛾子摔出几个跟头后重新飞了回来,来势凶猛,其他黑蛾子都不得不为它让路。
大胖鼠前一秒还得意洋洋地显摆,下一秒就被吓得浑身毛发直竖,呲溜一下钻进了主人的衣兜里。
大金蛾子的獠牙近在咫尺,其他人为了对付其他的黑蛾子腾不出手,心中焦急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金蛾子把一对獠牙伸向边婧的脸。
突然,一只大手伸了过来,一把抓住大金蛾子捏在手掌心里,大金蛾子的尖利獠牙掠过边婧的脸,竟割下她额前的几丝刘海。
她本来已经闭上双眼认命了,只觉有几缕发丝从眼前落下,便又睁开了双眼,又惊又喜。
靳昌在大金蛾子攻击边婧时及时出现,什么也没想,出手抓住了这只大金蛾子。大金蛾子在他手心里爆浆,他张开手掌,掌心一片狼藉,只留下一对骷髅头翅膀,上面的笑脸也变成了哭脸,轻轻一吹,哭脸骷髅头翅膀就随风飘去了。
“阿昌……”边婧重重倒了下去。
而奇怪的是,大金蛾子一死,其他的黑蛾子也好像怕了似的全都钻回到了“果子”里。
“婧婧!”靳昌抱起了昏迷的边婧,其他人也围了上来,姬言灏递出金疮药,靳昌给她敷了后她还是没有醒。
刘玉奎说:“不行,我们得马上找出口出去,不然小玲徒弟的命就不保了!”
小虎像只无头苍蝇:“可是出口在哪啊!”
刘玉奎仰起头看了一眼:“你们快看上面,好像有亮光,应该是出口!”
众人均抬头望,这棵巨大古树的冠顶,有一丝丝亮光透出来。
“这么高,怎么上去?爬?”小虎又打退堂鼓了。
靳昌背起边婧:“哈格萨族人修了天桥,我们沿着天桥上去。”说完,对着对面的任河做了个往上爬的动作,任河点头,于是一众人,沿着两条路,拼命地往上爬去。
这一路他们又发现了其他奇怪的事情。这棵古树树冠有好几层,每一层都挂着看似果子的蚕茧,而且越往上蚕茧就越大,他们在下面一层见到的里面藏了黑蛾子的蚕茧只是最小的一种。等爬到第四层树冠,刘玉奎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想,冒险割破了一只大蚕茧。
蚕茧里躺着一只还未孵化的幼鸟,心脏还在跳动。
“对了对了。”刘玉奎说。
“大师你在说什么?”老王妃爬得很累,咳嗽了两声。
刘玉奎指着这枚里面藏了幼鸟的蚕茧,略兴奋地说:“如果我猜的没错,这棵古树应该是哈格萨族用来祭祀的,而挂在树上的这些蚕茧就是祭祀用的祭品。越是底层的蚕茧,里面的祭品就越低级。之前那层的蚕茧里是黑蛾子,它是昆虫,这一层是鸟兽,是飞禽。我相信上面几层的蚕茧里肯定是比昆虫飞禽更高等的生物,比如哺乳动物。”
“那树的最高处放的又是什么?”靳昌问。
“这个……”刘玉奎摸摸下巴,“我不敢瞎猜。对了,王妃,老土司去世前没有告诉你这古树的秘密?”
老王妃咳嗽了一声,缓缓地说:“没有,也许连他自己都不一定知道。”
刘玉奎:“隐藏得够深的。”
一行人又继续往上爬,爬爬停停,又一口气爬了好几层。果然如刘玉奎说的,越往上蚕茧就越大,里头的东西也越高级,有狗、牛、羊,全都塞在一只只蚕茧中,蚕茧就像胚胎,供给它们成长所需要的营养。
姬言馨提出了个疑问:“我想不通,祭祀不都是把人畜杀死,为什么哈格萨人要把祭品藏在这些蚕茧里?”
刘玉奎朝姬言馨投去个赞赏的目光:“小姑娘问的好。不过这个问题现在无人能答。”
又上了一个树冠,刘玉奎说停下休息一会。靳昌小心翼翼地把边婧放下来,老王妃和姬言灏立刻围了过来,争先恐后地照顾神志不清的边婧,胖鼠则趴在主人身上,两只小眼睛哀怨极了。
姬言灏又给边婧敷了止血的金疮药,金疮药已经所剩不多,他用的很是小心谨慎。
边婧这时迷迷糊糊地醒过来,靳昌和姬言灏抢着抱她,她却直接跃过他们,看向了他们的身后,伸手一指:“那……是不是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