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婧给姑姑打了个电话,汇报了一下这段时间在外头闯荡的情况,姑姑听后表示满意,夸她终于能独当一面了。姑姑的话本就不多,没夸两句就说要挂电话闭关修炼了。
“等等,姑姑。”边婧说,“姑姑,我的一个朋友被一种很奇怪的双头蛇寄生了,我想请姑姑给他看一看。”
那头的姑姑听到双头怪蛇明显一顿,然后问:“男的女的?”
“男的。”
“原来如此。好吧,你带上他回来一趟吧。”
“谢谢姑姑!么么,亲亲!”边婧对着手机屏幕撒起娇来。
“哎呦哎呦,我的小乖乖!”电话那头的姑姑笑出了声。
“对了姑姑,还有一件事我想问问你。”边婧想起师兄宗正,便向姑姑问起宗正的一些事,比如当年把宗正赶下山是不是为了调查会剥魂术的鬼狐门等等。姑姑在电话里简单地和她说了一下,大致和宗正说的一样,边婧听后也稍稍安下心来。
“婧婧啊,姑姑要去修炼了,等你回来我们再好好聊,好吗?”
“好好,姑姑拜拜,么么哒!”边婧开心地挂下了电话,回头对着房间喊:“我姑姑同意了!靳昌,赶紧收拾包袱赶路吧!梅山离这可有好几千公里的路呢!”
靳昌正在房间里整理东西,这是他租的屋子,本来要脱衣服洗澡的,女孩竟然来敲门,堂而皇之地闯进一个单身汉的屋子,一点都不觉得不好意思。所以他只能不洗了,先整理点东西。
他所有的东西就一件冲锋衣和一张身份证,再无其他的行李了。他在整理这两样东西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一件事,那件冲锋衣的背部原先应该印了一排英文字,可由于在水里泡太久而使好几个英文字母的颜色都掉没了。现在仅剩的几个字母是,pXXXnXX。他暗想,这件冲锋衣会不会和他失忆前的事有关。还有身份证上的地址,他想应该很快就能搞清楚他是什么人,为什么那天会掉在海里。
听到外面的女孩叫他,他回过神:“嗯,我已经在整理了!”
边婧收起手机一脚踹开房门,把靳昌吓了一跳,靳昌有些不高兴:“你怎么没敲门就进来了?万一我没穿衣服呢?”
边婧笑嘻嘻地调戏他:“没穿衣服就没穿衣服呗!人来到这世上不也是赤条条的么?有啥不好意思的呀?反正男人女人就一个地方不同而已!”
面对女孩的口无遮拦和厚脸皮,若换作从前刚认识那会,靳昌一定又要好好地教育一番,可经历过这么多事,偶尔想起只会觉得可爱爽直,而不会觉得低俗。
他笑着说:“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我一点都不奇怪,如果换成别人,就不正常了。呵呵!”
边婧看他把冲锋衣和身份证放进偌大的行李箱,忽然想起一件事,伸手从裤兜里掏出一样东西,偷偷地放进了靳昌的箱子:“我箱子太满了,装不下了。”
靳昌低头一看女孩放进他箱子里的东西,竟是在海底找到的那小半块金印,便问:“这金印你什么时候拿的?”
边婧得意洋洋地说:“宗正的手下,就是那个小船员,趁着我们大家不注意偷偷地拿了金印藏起来。后来到了地面上,我又偷偷地拿了回来。怎么样,神不知,鬼不觉吧?”
靳昌:“不错。”
边婧:“这次回梅山正好让姑姑看看,这个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断崖边。
船长面朝着广袤的大海,慢慢地从脸上撕下一张□□,一阵海风吹来,把□□吹向了远处。
身后的脚步声渐近。
“你来了?”声音如洪钟般深厚、低沉。
一身笔挺的灰色中山装,十指戴满五颜六色的宝石戒指,分明就是灵吧的老板,边婧的师兄,宗正。
宗正站定,笑嘻嘻地说:“我要的东西呢?”
“你觉得你完成任务了么?”
“什么意思?”
“金印不见了,我的手下猜是你那个小师妹偷的。我想让你去拿回来,不管用什么办法。事成之后,你要的东西,我一定会给你。”
宗正笑了:“那个金印对你们很重要?”
“你只需要拿回来,其他的不要问太多。”
宗正摸着中指上的绿宝石戒指:“好,没问题。不过我不能保证不会再次对他下手……”
那人猛地转过身来,脸上已戴上了狐狸面具,双眼凶狠地盯着宗正。只盯了一会,宗正便胸口发闷,一口鲜血从嘴中喷涌而出。狐狸面具人又背过身:“背叛我的人如奚丹丹的下场,你好自为之吧!”说完周身平地卷起一阵龙卷风,待风停,人早已消失不见。
宗正抬起手背擦擦嘴角的血,不满地朝地上呸了一声。
靳昌和边婧买了两张傍晚开往六盘水的火车票,因为俩人都没什么钱,所以只买了最便宜的硬座票。晚上出发,那么第二天晚上五六点的光景就能到梅山,正好可以吃到姑姑做的饭菜,边婧是这样打着如意小算盘的。
俩人拎上行李箱就走,一出门就和冒冒失失的邢滔撞了个满怀。
边婧摔了个四仰八叉,觉得在男人面前丢面子了,便恼火地呵斥冒失的邢滔:“你干嘛啊!”
邢滔自己也跌在了地上,赶紧爬起来去扶边婧,边婧不要他扶,不给他好脸色看。最后还是靳昌出手扶边婧起来的。边婧起来后瞥了邢滔一眼,问:“天色已晚,你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