珐昀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所以也就没怎么试着去理解他说的意思,只是一心一意的整理着自己的东西,然后想着快点离开这。
“你一个莲心堂弟子,却师承南山司徒医者,你不觉得荒谬么?”
“你想说什么?”
珐昀放下手里的瓶瓶罐罐,直起身来一脸不悦的质问副堂主。
“我们是毒,你懂什么是毒吗?我们是杀人的!可你呢?你可是一名受万人敬仰的医者啊。你来到我们莲心堂意欲何为啊?”
副堂主像是知道什么似的,一副追根究底逮着空隙的就一连串质问珐昀,珐昀则是紧锁眉头闭口不言,只是那收拾东西的速度不经意间又加速了几许,可能也是不想再跟这样神经兮兮的人再多呆一秒罢。
看珐昀的神情,倒是像厌恶极副堂主。
珐昀简单划喽完桌子上的东西,转身就想快步离开这货,那感觉就像是一种病毒,仿佛多待一秒自己能瞬间窒息的感觉。
“药怎么还没到!”
看着珐昀对自己这种态度,副堂主就莫名的来气,一副高高在上、不同流合污的样子,副堂主只觉得珐昀是在装,想着:何必呢,都是身在莲心堂,谁不知道谁,跟我装!
完全就没料到副堂主会在这个时候在自己面前大发雷霆,珐昀那身子明显就是一震,副堂主看在眼里。
“一日一次、按时吃,珐昀先行告退。”
“堂主,药来了。”
珐昀刚想离开的脚步突然顿了顿,看着来人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汤从自己面前快步走过,珐昀微微皱眉:这味道、什么时候这么难闻了?转身看着副堂主,珐昀老实的站在一旁,想着等他喝完之后再给他诊一脉自己就能离开这里了。
多么简单、多么纯洁、多么干净的一丝想法啊。
但事情往往没有那么简单,觉得简单的那都是自己太过无知以及对手太过强大。所以在对手什么时候已经把你灭掉的时候你自己都不知道,甚至还在一旁庆幸:哦、你终于上钩了,我终于能如愿以偿了。
这是何其可笑。自己的计划总在别人计划之后,这又是多么可怕,每走一步都要经过反复计划、这又是多么的累啊。
是啊,毕竟舒服是留给死人的,谁又不累呢?
“等等。”
珐昀及时叫住了副堂主那即将送进嘴里的药汤,快步上前端过药碗放在自己鼻尖仔仔细细的闻了一番,越闻越诧异、越想越困惑。
“你是按照我给你的药方煎的药?”
珐昀扭头问了句堂下的女子,女子明显受到了惊吓,说话一时间磕磕巴巴:“是、是的。”
珐昀不解,不禁轻声说道:“不应该啊,我方子的味道不应该是这个味道。”
“你给不给我!”
副堂主微微震怒,声音不由大了几许,二哥风信子隐约上前查看,想着到底是什么缘故使得副堂主能如此大发雷霆。珐昀端着药汤的手微微顿了顿,扭头看了眼堂下的二哥,珐昀有些许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