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可以,给我赔个不是。不用很大声,我一个人听到即可。”杨钧翰醉眼朦胧,在女子耳边轻言。
“难怪呢!你可真小气。”这臭男人原来还是记恨着先前的事情,才如此对她的,原来是个瑕疵必报的。
为了快些躲开这恶心的男人,宁情堆起一个假笑,“抱歉,我错了。”
“不够诚恳,再来一遍。”原来欺负女人如此好玩,杨钧翰觉得有点舍不得放这女人离开了。
宁情快哭了,这是什么变态之人嘛?为何让她遇到?
想到人生地不熟,又是这烟花之地,不宜久留,必须先走为敬。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嘛!”
“错在哪了?”那人不依不饶。
“不该打你,不该说你是色鬼。”
……
腊月二十五,阳光甚好,福清城里处处都充斥着浓郁的年味,往来的人们手上都提着年货。
宁情一早就起来,梳洗完毕,步行到花老板的府邸,煜园,递了拜帖。
等了片刻,得到回复,花老板昨夜晚归,现在还在歇息,请她择日再来。
宁情一听,心中盘算,她来一次福清城着实不易,岂能就此回去。晚归而已,大不了多等几个时辰,等花老板睡得舒爽了,说不定心情大好,那鲜花的事情就此谈妥了呢。
宁情美滋滋的幻想着,于是,同仆人说道,愿意在此等候。
仆人见宁情执意要等,又进去禀明老夫人,老夫人闻言,第一次有女人来府上找她儿子,大喜,详细问了情况,听说是妇人装扮,心中很是失望,想着外面天寒地冻,一个女人在外面等着,显得她们家不近人情。于是,让下人唤那女子进屋。
宁情等了半响,仆人出来,说是可进屋等待,宁情着实欢喜,不管如何,能进得门内,事情就算有了进展,便高高兴兴地跟着仆人进入府宅内里。
这宅子修得委实漂亮,宁情还是第一次见人用玉石铺地,见惯了青砖黛瓦,好似突入神仙府邸,处处光洁明亮,纤尘不染,踩上去好担心鞋底的尘土落在上面,污了地面。
跟着仆人进到花厅,此处又是一番风景,厅内精致无比,桌椅板凳皆是上好的木料,宁情分辨不出,只知屋内散发着阵阵幽香,不是香料所致,而是这厅中的整个材料所出。
香而不腻,沁人心扉,仿佛让人置身花海之中。
有婆子送来清茶和点心,还点上暖炉,加了暖垫。不久,花厅内暖意浓浓。
宁情安静地等着,时间一点点流淌,可能是这屋子太舒适,太适合在这冬季里冬眠了。
宁情竟然靠在椅子上歪着脑袋睡着了。
……
杨钧翰是被渴醒的,揉了下还有些发涨的脑袋。爬起来,倒了杯水喝。
凉水入喉,清凉舒爽,顷刻止渴,还清神醒脑。
心想着再也不能喝太多酒了,喝的时候痛快,可脑袋疼得不行。
听到屋内的动静,守在外面的小武连忙进屋伺候。
“少爷,您醒啦!小的去给您打水。”小武说完就小步跑了出去。
不一会就端着一盆热水进来,伺候着杨钧翰清洗得差不多了,小武道:“少爷,有个妇人在花厅等您,已经等了一个上午了。”
杨钧翰丢下手里的汗巾,问道:“何事找我?”一个妇人不找他老娘,找他有何事?
“那妇人指定要找少爷您,老夫人让她在花厅等着。”
“少爷,您的脸和脖子怎么弄的?”小武此刻才发现杨钧翰脸和脖子处都有伤,从耳部边上的脸颊一直延伸到脖颈,好几道,长长的,粉红色,好像是被抓的。
杨钧翰咳嗽了几下,面色平静道:“猫抓的。”
小武见自家少爷英俊的脸庞居然受伤了,好不心疼,“少爷,昨晚被抓的吗?昨日白天小的没见着啊!”
杨钧翰只束了额前的一小撮头发,其他任之披散,还理了一些在前面,刚好遮住伤痕,让谁看到,也不能让他老娘看到,不然又得问上半天。
“嗯!没事,不必理会。”
小武有些奇怪,最近几天少爷不知怎么了,老是身上有伤。虽然都是皮外小伤,可少爷是谁,练过的人怎么轻易就让弱小的给伤了?真是想不明白。
难道少爷昨日去了青楼,喝花酒强了人家被打了,不可能啊,少爷根本不近女色,也没有女色敢近他,去青楼也是一干狐朋狗友喝酒。
“不许多言,去弄点吃的过来。”杨钧翰赶紧打发掉小武。
坐了片刻,杨钧翰想起刚才小武说有个妇人在花厅等他。
会是谁呢?找他何事?
看看时间也不早了,一会还要去看小柔,杨钧翰决定先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