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子真搞笑,居然要进她家的门,他难道不知道家中无男人的屋子,外男是不能随意进来的吗?
对于这种不知所谓的人,宁情直接摇头拒绝。
语气也是明显劝退,“有事说,没事请离开。”
再说了看他穿得一身华服,头戴玉冠,精神焕发,定然不是这清水畔的人,更不是有难之人。
可令宁情万万没想到的是下一刻,那人竟然弯腰自己扒内里的卡槽,推门而入。
“你家有人,我可以进来。”语气笃定且不容置疑。
宁情知道他说的有人,是指屋里有男子。
可她就两个女人,哪里来的男人?
这个人是个什么玩意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进来了?
宁情很不开心这人的行为,立刻站了起来,拦在那人跟前,怒视着他。
可令宁情难过的是,这人又是个大高个,她估计要举起手臂才能够得上他的头顶,怪不得方才轻易的弯腰打开她家的院子门。
“我家没人,请出去。”对于这种不请自进的行为,宁情已经尽量在克制。
男子一笑,没有搭理宁情,而是四下看了看,自言自语道:“还可以嘛?也没有到穷到不怕死是地步啊!”
望了她的院子后,又望了望宁情,皱眉道:“看起来有十七八岁的样子,年纪不太符合,莫不是个骗子,骗我那无知单纯的老娘银子的吧。”
宁情不知道他说的什么鬼?
她明明都二十了,又什么十七八?什么骗银子?
那人手放在下巴处,斜睨着打量着宁情,像在看牲口一般,继续自言自语,“模样生得倒是勉强,可惜看起来有点凶巴巴的,一点都不温柔,不是本少爷的喜好。”
宁情见不得别人说她一点都不温柔,陈季礼就是嫌弃她不温顺。后来她改了,变得比小绵羊还柔顺,那人还不是一样不待见她,恨她夺了他的姻缘。
现在她不装了,做回自己,果然舒服。
这个什么人不请自来,居然对她评头论足,还是在她的院子里。
真真是见了鬼了。
早就按捺不住的宁情抄起身后的椅子,就朝那人身上砸去。
男子始料未及,慌忙之下,用手臂挡了一下。
宁情是用了十层的力气,加上那椅子本身的重量,哪怕是个男子,手臂再硬,始终是肉长的,男子当下吃痛,后退两步。
一手拉住宁情的椅子,防止她的再次攻击。
那人一拉,宁情力气小,无法再打他第二次。
两人各自拉着椅子的一端,僵持着。
那人道:“你这个姑娘好不讲理,怎么抡起椅子就砸人?”
宁情厉声道:“我不讲理?你不经人同意就擅自进来,还血口喷人说屋里有人,我屋里就两个女人,怎的?你这么一说是要毁我们两个女人的名声吗?”
男子一听,似乎觉得不对劲,皱眉问道:“姑娘可是姓方?”
什么鬼?
“我不姓方。”宁情气哼哼地回答。
男子呼了口气,神情尴尬起来,不过手里的椅子还捏得紧紧的。
“你不是姓方?”男子惊讶。“那我搞错了?”
宁情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可她也不是蛮不讲理之人。想到方才那人自言自语,还笃定他们家有男人,看来真是搞错了。
“请问姑娘哪户人家姓方?”
“这村子里大部分都姓方,也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个姓方的?叫方什么?”
方什么?那人想了下,那给消息的婆子说的是清水畔,最东头的一家,姑娘姓方,其他也没说啊?
整个村子都姓方,他前段时间还来过,记得这个村子好像挺大的,估计是弄错了。
怪不得这姑娘拿椅子砸她的。
看来屋里没人。
“对不起,姑娘,我好像弄错了,不好意思。见谅,见谅,我这就出去。”说着,那人轻轻放开手里的椅子,捂着手臂就逃出了门。
宁情望着来去匆匆的男子,说了句:“莫名其妙。”
在后面院子忙活的秀萍走到前面院子,问道:“姑娘,没事吧。我怎么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没事,一个奇怪的人,说了堆奇怪的话,然后走了。”
“姑娘,没什么事吧!”秀萍担心地问道。
“没事,有事我就喊你了。”
…………
那人快走到村口,上了一辆马车。
“少爷,您手臂怎么了?”赶马车的车夫是十七八岁的青衣少年。
“快走,小武,你少爷我被打了。”杨钧翰催促着,她居然被一个姑娘打了,说了谁相信,而且那姑娘身材细小,他一手就能制服她,可就是被打了。
想到那张凶巴巴的小脸,杨钧翰打了个寒颤。
“什么?少爷您被打了。”小武扯住缰绳,勒停马车。转过身子,望着马车里的主人,怒道:“是哪个不长眼的竟然敢打少爷您,您告诉小的,小的立刻废了他。”
杨钧翰止住小武,摆手。“罢了,一个姑娘打的,少爷我不跟她计较。”
小武惊诧,不可思议道:“少爷,您好歹也练过几年,怎么连个姑娘都打不过?”说完,眼底还带着一丝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