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情呲牙,“不要算了,不要我送给别的公子。”
陈季礼一听,眉头一挑。
“你敢,我拿去喂狗,你也别想送给别人。”
说着,把桂花糕一把藏到桌子底下。
宁情被他逗乐,笑道:“陈季礼,一年多不见,我发现你变了。”
“是吗?”
“嗯……变得有点……傲气,不过,我喜欢。”宁情虽然很想大声地告诉所有人,她喜欢面前的这个少年,喜欢他的一言一行,喜欢他的所有,包括缺点。可是她知道再喜欢也只能以开玩笑的方式说出来,这样才不会尴尬。
陈季礼满意宁情的马屁,收起傲气十足的模样,轻声问道:“那件事情可有查出?”
宁情当然知道陈季礼说的是何事,事情都是父亲在处理,每次问起,父亲都说在查,可已经过了这么久,宁情也没报什么希望,苏城这般大,哪里好寻。
再说那歹人口音都不是苏城人,他若是离开去了别处,那这件案子就会变成一桩悬案。本来又不是出了人命的大案,受害人又没有受到侵害,在衙门看来不是大案,宁家不催,或者不拿银子给衙门查案,这案子就算这么了解。
宁情摇了摇头,对于这样的事情真是无可奈何。
宁远山怕宁情出事,一直都派护院保护着。现在每日与慧娴上学塾走的是人口密集的街道,加之又不远,护卫会跟着马车暗中保护宁情。
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宁情觉得事情多半已经过去了,并没有把那件事情当回事。
陈季礼道:“那就好,我也暗中查了许久,但是没有半点消息。”
听到陈季礼帮她抓歹人,安宁格外感动,“多谢你啊,查不到就算了,反正又没损失。”宁情一向想得开,与其提心吊胆的过日子,还不如不把它当回事。
陈季礼见宁情满不在乎,逗弄道:“你叫我二哥陈家二哥,叫我陈季礼,你是不是太放肆了?嗯?”
宁情:“叫你三哥吗?”那可不行,她才不要他当她的哥哥。
陈季礼:“当然。”
宁情:“陈季礼。”
陈季礼:“叫哥哥。”
宁情:“陈季礼。”
陈季礼作势要敲打宁情的额头,宁情抬手挡住。
陈季礼执着:“叫不叫?”
宁情:“不叫。”
两人嬉闹了一会。
在穆先生的到来中结束。
宁情端正坐好,慌忙从书袋中拿出书本。
穆先生了解一个学生一般从提问开始。
穆先生讲着讲着突然停了下来,放眼满学堂瞧了一圈,这时大家都知道穆先生要点名提问了。
小部分学业好的学生挺直了腰背,胸有成竹。
一大部分学业一般的学生都低下头,眼睛赶紧垂下,因为如果眼睛与穆先生对上,被点的几率非常大,这都是以前上过学堂,有经验的学生。
还有极小一撮,类似宁情这样的。
因为是女子从小便在府上被母亲教授知识,从没有感受过学堂上的提问,这个令学生头疼脑热的问题。
刚上学堂的几日她都是穆先生讲穆先生,她想她的事情,穆先生也没有发觉宁情的神游天外,井水不犯河水,过了几天安逸舒坦的日子。
今日许是坐在陈季礼前面,破天荒的没有想其他的,居然认真的听了一会课。
可能因为穆先生今日讲的的花木兰从军的课,因此听得格外起劲。
对于穆先生突然停下来,宁情还在诧异,眼巴巴地望着穆先生快讲,花木兰后来怎么样了?
穆先生看到宁情,想起这个孩子就是昨日要求换座位的那个小姑娘,没记错名字的话是叫宁情,是个有意思的小姑娘。
看着宁情道:“来,这位同学请起。”
看到穆先生点了宁情,其他学生都松了口气,好似逃过一劫。
宁情第一次被点名,莫名其妙地站起。
穆先生道:“这位同学都读过哪些书?”
哪些书?她一共就读了几本书,名字她都记得清楚。
于是答道:“回穆先生,学生读了《女儿经》和《女诫》这些书。”
她一回答,整个学堂都哄笑了起来。
她听见旁边有人讥笑她才读两本书也好意思来听穆先生讲学。
宁情头一次因为读书少被这么多人嘲笑,终于有点汗颜,不过她脸皮厚,还没有到想钻地缝的觉悟。
转头对满堂笑她的同学道:“笑什么笑?有何好笑的,正因为我才疏学浅才拜在穆先生门下来求学的,我要是像穆先生一样,我还用学吗?”
宁情这样说,虽然有些强词夺理,倒是有几分道理,捡回几分面子。
回头扫了眼陈季礼,发现那臭小子也噙着笑望着她,宁情回了他一个鬼脸。
穆先生也没有说什么,道:“那你把《女儿经》最后几段背我听听。“
听穆先生让宁情背《女儿经》,学堂上有是一阵小小的笑声。
这真是也太简单了,这是最基本的,如果连这个都不会被,那真是没有读多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