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三日都歇在商行里的陈季礼,迈着不情愿的步子回到陈府,穿过厅堂,走进内院,抬首望向小楼,那往昔都是亮着灯光的厢房,今夜漆黑一片。
那女人这么早就睡了吗?
心中虽然不喜,脚下还是放轻,最好莫要吵醒她,省得又来闹他。
伺候她的婆子沈妈妈,见他归来,连忙打水过来,一副小心翼翼又欲言又止的样子。
陈季礼看在眼里,却不动声色。
这个沈妈妈一直都站在她的那边,甚至许多闹剧里都有沈妈妈的一份功劳。
因此,陈季礼对这个婆子实在是不敢恭维。
清洗完毕,陈季礼上楼。婆子要上来掌灯,被他拒绝。
难得清静,他可不愿被扰。
脱掉外衫,往床边走去。
就着窗外的月光,发现床上被褥整齐,没有像往常一样,里外一人一条。
她呢?
难道去了二嫂府上?
这都什么时辰了,还待在二哥家,成何体统!
铁定又去诉苦了,在二嫂面前说他的种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