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华的剑招一直是折颜取笑的对象，折颜练剑只图身形灵妙，墨渊则讲究招招到位，唯有东华，情势怎么有利怎么来，怎么干脆怎么来，剑锋时而凌厉、时而轻灵，时而力重千钧，时而飘忽难测。

回来后，白止有了那句评价，旁人以为他持否定的态度，实则，他想表达的，是钦佩。

白止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孩子。比相貌，他不如折颜艳丽，不如墨渊英武，不如东华俊逸，他只能算面容刚毅。

论为人，他没有折颜八面玲珑、看的通透，没有墨渊认真尽责、勤勉奉公，没有东华聪慧绝伦，果断镇定。

泽宫万年，他和其余学员一样，对那几位天之骄子，只能始终报以仰视。

回忆整个神生——包括后来在帝君手下挣前程——整整20几万年过去，他白止始终四平八稳、平平无奇。

他一生做过最大的事——如果帝君所言非虚——便真的只有和折颜抢女人，以及把女儿嫁给墨渊亲弟夜华，把孙女嫁给东华帝君这三件了。

顺便，白止还记起——20几万年来，东华跟他说过的话屈指可数，语气也不过早期的平平淡淡，后期的下达命令。

而那天在太辰宫，帝君对他的态度，简直可以用“客气”来形容。他们说过的话，足足比20几万年说的加起来都多！最后，帝君竟还微微低头、拱手行礼，白止至今想来，愈发觉得心有余悸。

他反复掂量折颜说的话……接合曾经同学时期，对帝君并不深刻却算近距离的观察……

的确！想换掉东华看中的、或改变东华要做的——可以说……断无可能！

……莫非帝君……真的真的真的看上九丫头啦？

折颜看穿他所想似的说:“那绝对是看上了！而且看的很紧，非要不可！”

白止看向折颜，“那你的意思是……”

折颜回答的干脆利落:“给了帝君，诸事可定！”

洞里一片哗然！白奕“刷””一下站起身来；白真拍着石桌，大骂折颜:“好你个老凤凰！我就看你今天怪怪的，却原来是给东华帝君做说客来了！！”

门口“啪”一声响，刚回洞的白浅掉了手里的玉清昆仑扇，亦骂到：“好你个折颜！！”

“白浅不是在天宫嘛！”折颜惶恐，“白家三个麻烦精全到齐了！”

折颜扶额，不禁羡慕起办另一件事的墨渊。

“墨渊哪墨渊！早知道，我就和你交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