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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事实究竟如何,这种消息在秦怀瑾听来便是偏袒,一连好几日都是晴天。
他虽不是那种凶神恶煞之人,可偏偏叫人觉得他喜爱杀戮,也许是周身的气质太过沉静,像一潭死水,而一滩死水突然泛起了春日的波澜时,总叫人有些稀奇的。
“你说主子最近是怎么了?都好几天这样温温和和的了,莫不是被咱们的小东家给附体了吧?”
伐漠是少数有胆子敢在背后说秦怀瑾坏话的人,同样的,也是少数运气极差的人。
秦怀瑾对于这种玩笑视而不见,秦景湛却是在意的很。
“皇叔之言行,不容置喙。伐漠你要是真这么有闲工夫的话,不如去宫里头服侍娘娘好了。”
伐漠浑身一抖。
想当初这小东家的武功还是自己手把手给教的呢!怎么就跟主子这么亲近,完全把自己当外人了?
伐漠一下子就想到主子那有时温和却笑里藏刀的表情,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这小东家跟主子这么亲近。
待到终于回过神时,秦景湛已然走远了。
“兄弟,我说你这是什么狗屎运气啊?竟然让小少爷听见了这话。”
伐漠没好气的捅了他一下。
“去去去,什么时候你也来嘲笑小爷我了?”
窗外的太阳,眼看就要斜斜西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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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粹,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呀?”
溪苏来了南越之后真是百无聊赖,招猫逗狗什么的事情都干了个遍,姑娘也不需要日日护着,真是无聊的紧。
幸好这又不知道从哪来了个会唱戏,会说书的小先生,模样长的也是清秀的很,正好与她聊聊天,打发时间。
小粹平日里看上去温和内敛,可溪苏来了这么多天,也没见他讲过一句话,只是低着头看自己的书,任凭旁人怎样打扰都是稳若泰山,无动于衷。
得亏溪苏是个好脾气的,心又大,从未放在心上过,不过今日着实是无聊极了,这才来反复招惹他。
“人生在这世间,各有各的命儿,姑娘,何必如此关心在下?”
小粹说话时的神色有些懵懂,或者说是一种迷茫,溪苏看着,心里实在觉得可爱的紧,便伸出手去捏了捏他的脸。
“你可太冷淡了吧?姑娘把你带回来,就是你命里头的好运,你能在这遇见我呢,就是鸿运当头,谁说各有各的命不能改变?我便是你的贵人!”
大大咧咧的女孩子说话并不讲究什么言语含蓄,反倒是那皮肤白净,五官深邃的少年先红了脸颊。
贵人么?如今自己身处这片泥沼,还当真需要一位贵人。
“那,多谢了。”
溪苏噗嗤一下就笑了出来:“你跟我道什么谢呀?我这还什么都没帮你呢?你就道谢若是以后帮了你,你岂不是得三跪九叩给我磕头?”
小粹复又低下头去。
“我信你是我的贵人,以后一切飞黄腾达,我都记在你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