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粹,你说咱们这戏班子都倒了这么久了,何必要再唱下去?”
旁边的人捅了这个拉二胡的人一下,可他却偏偏要执意问到底。
那个被叫做小粹的深吸一口气:“各位师叔,师伯说不唱了,那就不唱了吧,今日是师傅的头七最后一天,小粹想着是要唱一整天的,可无奈天公不作美,现在各位还是另谋营生吧,不过小粹只会唱这些太平歌词,怕是没什么生气。”
旁边四个年纪稍大一些的人都齐齐地叹了一口气,是啊,也不知诗歌是怎么想的,怎么就偏偏要来南越这个地方?从前再大渊的时候生意不知道多红火,到这儿来了,压根儿没有人听,他们这些吹拉弹唱的在戏班子里找工作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只是可怜了小粹。
天上的雨似乎渐渐下小了些,人们讲话的声音也更加清楚。舒意放下了车帘,并没有仔细的去听他们在讲什么,直到声音完全消失,没有人再继续讲话,突然有人又在哼起了小曲。
这一次,舒意终于说话。
“小粹,你要和我回去吗?”
少年生得白白净净眉清目秀,只是身子骨实在瘦弱,穿着一身干净而粗糙的衣服,显得格外不合身,面对锦衣华服的舒意的盘问,展现出了局促。
“小粹,你要和我回去吗?”
舒意一模一样的话又问了第二遍,那个名叫小粹的少年终于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
溪苏下车把他给拉到马车上,只不过还是让他在外面坐着,和车夫两个肩并肩。舒意想让那少年进来,可转念一想,不太符合规矩,也就作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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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舒意对于舒朗在门外迎接这件事并不吃惊,总归哥哥在哪里都安插了眼线,刚刚在路上把这个少年带回来的事情,估计哥哥也已经先一步听说了,所以才没有半分打量的神色。
“你这小丫头,整日里你就会让哥哥担心!”舒朗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哥哥,这还有外人呢,这是我刚刚在路上遇到的小孩子,小粹,还不快见过阁主!”
那少年似乎仍旧是胆怯,一直低着头看不见脸上的神色,舒意也不愿意强求,叫人带着他去后院安置下来。
身影渐渐走远了,两个人才开始说起话来。
“为兄平常怎么和你说的?怎么总是喜欢带些来路不明的人回来?”舒朗似乎有些不满意这个决定。
“这人唱曲儿唱的怪好听的,他们戏班子似乎是不行了,我是不想让这样一个人才埋没了,所以才带回来的,也好解个闷不是?”
舒意无论在什么时候,总是可以抽出闲心来处理这样一些事情,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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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渊,皇宫。
“皇上!皇叔,淑妃娘娘,淑妃娘娘她似乎是胎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