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逾明的茶喝了一杯又一杯,还是没有人给他一个回应。
“姑娘,你说这个人是不是脑子有病呀?这叫自言自语些什么呢?还要人出来见他,等下这半天也根本没有人来呀。”
溪苏和舒意两个人被关在这密室里面快有一刻钟了,那楼梯倒是可以走下去,只是现在身上没带打火石,不知道底下有没有瘴气之类的东西,现在只能楼梯口守着,顺便听一听他们究竟要说些什么。
谁知道怎么这么半天,逾王殿下没说第二句话,这地方也没有出现第二个人。
舒意也觉得这件事情有些奇怪,要是约好了时间,总该有人出面才是。要说是戏耍吧,也太不可能。
逾王殿下,就是秦逾明,是皇上的弟弟。因为一心想着游山玩水,诗词歌赋什么的,并没有在朝中拉帮结派,从前夺嫡之争中也没有对皇上产生多大的威胁,两个兄弟之间的感情虽然不算是亲密无间,但也还不错。
所以这位还逾王殿下是很有地位的,应该不会有人无故戏耍,她们两个一直没听到脚步声,看样子逾王似乎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啊呀,嗯~”突然听见房梁上传来一个人打哈欠的声音,似乎是睡了个好觉,声调慵懒而又轻松。
“逾王殿下来的好早!我还没睡醒呢,麻烦您在这等一会儿了,我这就下来。”
溪苏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声响,却不知那个男子的身段轻盈,脚尖落地的时候也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像是踏水而来一般安静,这样的人想来轻功已经是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秦逾明看着面前的红衣男子,嘴角不自知的上扬出了一抹欢愉。
“绛衣,每回总是要迟到几分,很有意思吗?”
“逾王殿下想听听实话的话,的确很有意思。”
那个被称做绛衣的男子轻车熟路的做到了秦逾明的对面,拿起杯子自己喝了起来。只是刚入嘴就察觉到了一丝不对。
“呸呸呸,怎么是茶呀?你不知道我喜欢喝酒吗?今天还偏偏带了一壶茶,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很没有形象的将口中喝进去的茶吐了出来,怒目圆睁的看着秦逾明。
“我这不是怕你喝酒误事嘛,这么多日子没找我了,今天突然来寻我,有什么事情吗?”
逾王殿下好像和这个人十分熟络,与他讲话的时候一点架子也没有,就像是在和自己的亲人日谈笑一般。
“嘿,还是你了解我,不说我差点都把这个正事忘了,皇后娘娘希望你别插手这件事情,就让淑妃自生自灭去好了。”
他其实是不愿意管宫里这些事情的,奈何皇后娘娘的母家是前朝有名的史官,与他家师傅交情匪浅,师傅昨天夜里听说了皇宫出事,虽然不知道内情,但还是急忙派他来看看,见了她才知道不会牵连到皇后,刚刚准备走,那个皇后就拜托他去和逾王殿下讲一声,让他不要为淑妃求情。
“其实我觉得把那个皇后就是操心操多了,你与淑妃虽然说是在游山玩水的过程中认得,也有些交情,但断断不会在这个风口浪尖去为她求情的,说不定陆家的人都要放弃她了呢,可皇后非要让让我来跟你讲讲,也不知道她瞎操的什么心。”
绛衣把手里的茶杯抛起来又接住,然后又抛起来,如此往往复复几次,那茶杯里面的水竟然也是一滴都没有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