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倒是亮堂的很,那人虽被软禁于此,但神情也自然,只是应该是一夜没有休息的缘故,眼下还有些青黛,此刻正坐在房中闭目养神,听见了推门声却也没有睁开眼睛。
“本王都不知道这南越的太师什么时候也这么没有礼仪了,虽然你们是个蛮夷之邦,但是跟着大渊学了这么些年,也该学到些精髓了吧?”他此时坐的端端正正,但口中说的话足以让人气个半死。
那郑太师也算是个沉稳的,听见他这么说,也没有动气,只是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摄政王爷,从前也没见过这样的规矩,怎么我才一到这就被人抓了起来?可不像是大渊这个礼仪之邦能干出来的事。只是您抓我,怎么也得有个原因?不知在下可否有幸向您问询?”
那人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的模样,只凭借自己的力量,没有家族的支持,居然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坐到太师的位置,也是不简单的。
秦怀瑾直接忽略了他的问题,反而向他逼问道:“郑太师知道我?”刚才他一开口就喊摄政王,想必是对他的身份有了十足的把握,但他可不记得曾经见过这位大人。
郑诚摄貌似谦虚的笑笑:“王爷大名何人不知,何人不晓啊!像您这般年纪,又身着暗紫色纹金大氅的,只有大渊摄政王一人而已,不做他想。”
倒是个细致入微的人,秦怀瑾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也没有开口再追问。而郑诚摄似乎一点也不着急自己的处境一样,竟又坐回榻上,眯眼睛休息起来。
这样沉默的时间并没有过多久,门外就有人来通传:“王爷,玄雾阁的人来了。”
刚刚一直没有什么表情的郑诚摄突然睁开了眼睛,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表情。玄雾阁?玄雾阁,怎么会知道他在这里?怎么会打他的主意?秦怀瑾察觉到了他的变化,别过眼去看了他一眼,郑诚摄也感觉自己暴露了什么,连忙将脸上的表情收了回去。
这些变化自然没有逃过秦怀瑾的眼睛,他好整以暇的看着对面有些慌神的人,淡淡开口,
“郑太师不是想要知道自己被关在这的原因吗?现在这个为你答疑解惑的人来了。看您这个神情,似乎也是认得他们的。”
话音刚落,舒意就走了进来。虽然秦怀瑾,这次没有特别嘱咐,只能她一个人进来,但见南越太师这件事听着就十分重要,留她们几个在外面也算有照应。
“舒意见过摄政王,见过郑太师。”她一进门就注意到了郑太师不善的眼光,此时应该向他丢眼刀子的是自己才对,怎么这郑太师表现的好像自己欠了他什么一样?
“玄雾阁舒意?玄雾阁的阁主?你现在不是应该在……”郑诚摄有些吃惊。
舒意看着他慌张的眼神,很是满意的又朝他行了一个屈膝礼,
“我只算是一个少阁主而已,真正的阁主是我哥哥,想来哥哥是谁也不用我多加介绍了吧?”
郑诚摄有些消化不过来,怎么跟之前得到的消息不一样?明明已经说将玄雾阁的那个绑了起来,那现在站在面前的人是谁?总不会是来诈他的吧?他稍加思考,一下就想通了,就是闹了个乌龙。但这个时候如果把真相说出去,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舒朗现在还在他手上,有了这个筹码,至少可以先拖延一阵子。
“既然两位都已经找到在下,那我也不用再隐藏,的确,舒朗就在我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