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这不是我话多,之前您不是还说敏而好学,不耻下问嘛,属下愚笨,不知道您的意思,自然是要问个清楚的。”
伐漠真的算是坚持不懈,一个人也能讲的津津有味,正当他为自己的回答而沾沾自喜时,秦怀瑾突然停了下来,转身向他走了几步。伐漠看着自家主子晦暗不明的眼神,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哦,不耻下问,这个下字用的好,你的意思,是说本王比你蠢喽?”
“属下不敢。”果真是多说多错,以后有什么话还是憋在心里去跟那些兄弟们说吧,王爷这心思可太深了。不过秦怀瑾今天似乎心情不错,并没有揪着他不放。
“咱们去长公主府。”
长公主,当今皇上的姑姑,和秦怀瑾也算是姐弟,只是当年皇家为她招驸马之时,当时还是安歌公主的她,突然说自己已有孕在身,又不肯说出孩子的父亲是谁。让皇族中人闹了好大一个笑话,先帝很是冷落她,最后连封号也没有给一个,到如今好不容易熬成了长公主,一双儿女也长大成人了,却还是有坊间传言。当今的皇帝也觉得有这个姑姑有失脸面,不怎么与其来往,朝中大臣们个个是墙头草,故而长公主府总是冷冷清清的景象,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权势滔天的摄政王与她却是交情甚笃,想来是因为一个父亲的缘故,在世上最亲的血脉也只有她了。长公主府仰仗摄政王,这些年过的也是从容宽裕。
伐漠听是去长公主府,顿时也来了兴致,“去长公主府?那岂不是又可以见着那个秦庆云了?”
秦庆云,长公主的女儿,虽说生父不明,但好歹也是个皇族中人,前些年在摄政王的帮助下,将她和她哥哥的名字上了玉牒。这姑娘虽说是个皇室郡主,但却对武功出奇的感兴趣,从小请了师父来教,也算是有天赋,如今已经很有气候了。
自从几年前伐漠与摄政王去了一趟长公主府,在意外之下与小郡主打了起来之后,发现这人功夫与他不相上下,两人酣畅淋漓的打了一场,也算结为至交。自那以后总是想找个机会与她较量一番,所以每每去长公主府,伐漠总是最兴奋的那个。
“你应当叫她郡主。”秦怀瑾冷冷地提醒到。不过仔细看他此时神情,眉眼倒是有些柔和,嘴角甚至略带一丝笑意。身为一个国家的摄政王,有那么多人虎视眈眈的盯着他那个位子,秦怀瑾总是不苟言笑,像铜墙铁壁一样把自己封起来,对什么人都似乎是不远不近的,既不拒绝,也不接纳。他的眉心总是拧在一起,给人一种严肃的感觉。
不过细细想来,好像每回来长公主府,主子似乎都挺开心的。就像是,像是一头狮子看着自己刚刚猎到的食物时的表情,有希望,有满足,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去叩门。”